王鐸笑著點頭。
“鄭氏四驢，光耀宗祖，出身中癸聖地的丹院，是中癸聖地彆具一格的丹道聖地。”
方軻覺得‘彆具一格’這個詞，用的有點意味深長。
而且。
鄭氏四驢怎麼就三個？
“鄭祖沒了。”王鐸臉上笑容濃鬱。
“丹院院長人稱馬夫子，是丹師，但不是正常意義上的丹師。
“如今丹藥，向來以靈藥靈草煉製。
“但馬夫子認為，靈藥靈草生長緩慢，尤其是高品丹藥所需的靈藥，動輒數千上萬年，培育耗時長，野生太難找。
“所以他另辟蹊徑，研究以妖獸材料煉丹！”
方軻怔住。
妖獸材料？
“是因為妖獸材料，能夠人工飼養，一茬一茬的收割嗎？”
王鐸點頭。
馬夫子就是這麼想的。
妖獸身上，無論是骨還是角，或者是血、髓、皮、甲，采摘完還能生長。
這比靈草生長快多了！
“有道理。”方軻點頭。
雖然對妖獸有點殘忍，但妖獸又沒有人權，皇朝律法都不保護的。
“不止如此。”王鐸臉上笑容更加濃鬱。
“馬夫子這人，還講究一個有教無類，院中妖獸不止是丹師們的實驗耗材，它們自己也學煉丹。
“按馬夫子的話說，對自己最了解的肯定是自己，用自己身上的材料煉丹，比彆人用強多了，心理上也能接受。”
方軻沉默了。
這位馬夫子，比他想的還殘忍啊。
丹師們一茬茬收割也就算了，還讓妖獸自己拿自己煉丹？
“鄭氏四驢中的老四，鄭祖，就是自己熬煉阿膠壯血丹時，把自己送走了。
“三驢害怕了，逃出丹院，沒想到來了這裡，居然還創下一番基業。”
看來三驢也是有誌向的。
方軻感慨：“阿祖對自己挺狠啊。”
拿自己的驢皮煉丹，把自己煉沒了，這丹院怎麼這麼像魔宗的。
王鐸搖頭：“這算什麼，丹院的虎爺才是真狠。”
“嗯？”方軻好奇，還有比阿祖更狠的？
“虎爺是一頭元嬰境的虎妖，但煉丹頗有天賦，早已考下五品丹師資格，天賦非凡。
“虎爺拿自己的虎鞭，試了不知道幾千次，研究出一款壯陽丹，對化神境的老怪都有效果。
“然後，虎妖一族就遭難了，大量的雄虎被掠走，被……
“這導致如今虎族，雌雄比例懸殊驚人，雄虎在族中地位高的離譜。”
方軻：……
拿自己的鞭煉丹。
果然是個狠人。
難怪連化神境的王鐸都叫虎爺的！
下方。
關暝宗內。
鄭氏三兄弟現出原形，然後拉車飛走，這一幕讓關暝宗所有弟子都愣住了。
自家宗主，是三頭驢妖？！
這也太離譜了！
門中丹師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彆說經曆過了。
他們聽都沒聽過這種事啊！
當場解散，分家分財產嗎？
監天司來了該怎麼說？
監察大人，我們宗主是驢，拉車跑了，我們追不上！
你猜監天司信不信？
……
很快。
關暝宗鄭氏三兄弟，是三頭驢妖的事，驚爆傳開。
南凰城大街小巷都在討論。
這太稀奇了！
驢妖不止會煉丹，還憑借丹火，能夠煉製四品丹藥，這你敢信？
青雲門。
丹成峰。
閉門不出的雲狄長老，聽到消息後，也是愕然半晌，旋即皺眉。
“是丹院的妖族丹師？可惜了！”
作為丹宗聯盟兩大支柱之一的關暝宗沒了，丹宗聯盟的影響力再次大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