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聲中有些膽怯,有些不安。
她害怕自己會被拒絕。
但是——先生對待自己如此的好。
這是一個世界上唯一對待自己如此好的人。
即使他經常叱責自己,嘴下毫不留情。
但是,在狠厲的話語下是溫柔的內心。
他——即使是叱責自己之後,也是會帶著蛋糕。
自己並非是被蛋糕而折服,是溫暖。
——在無儘漆黑的冷夜中,自己夢中唯一的溫暖便是此刻。
太陽如此的熾熱,讓皮膚層層灼痛。
但蛾子卻永遠不會放棄飛向光明夢想。
那太陽看向自己,隻是輕聲的說了聲:“好。”
於是,自己的便隻能是欣喜的一笑。
希莉薇脫掉了衣服,她走到了先生的背後,用著一種有著密集絲絡的果實製品在上麵擦拭著。
塗著滑溜溜的香皂,她很是專心。
不時的從旁邊的桶裡盛出一瓢溫水倒在上麵,衝掉汙穢。
秋山杙隻是閉著眼睛,他並無什麼話可說。
——這般的氣氛明明是曖昧的,明明應該是飄蕩著粉色和玫瑰的氣氛。
現在卻嚴肅的像是在某個古老的神殿中,聖女向神靈獻祭。
但唯一可惜的是,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
希莉薇咬了咬唇,她輕輕的問了句:“先生,果然,我很醜陋吧。”
秋山杙沒有去看她,隻是對她說:“你——果然是個蠢貨呢。這種事情對於你而言,應該是幸運才對。因為這樣,你才是沒有受到更加殘暴的對待。這種傷痕,對於你而言應該是幸運的護身符。”
“但是——果然還是很醜陋吧。”
希莉薇這個聰明的女孩,一語就是道出了關鍵。
“哼。”秋山杙將希莉薇拽到自己的身前,他雙手像是鐵箍一般卡住少女的肩膀。
讓希莉薇劇痛萬分,像是被關進了鐵處女中,冷汗森森。
“你就是這麼想知道答案麼?”秋山杙看著少女的眼睛。
可即使是在劇痛中,少女的瞳孔中也是閃爍著微光。
她用著竭儘全力而又斬釘截鐵的聲音回答:‘是的。’
這本應該是宛若英雄向神靈許諾一般,聲線堅定而又昂揚。
但這次卻是帶著軟弱的顫音,讓少女對於自己痛恨不已。
“你果然是個蠢貨,你以為我會對誰都是會濫發同情麼。今天我才讓一個村莊裡布滿瘟疫!”
秋山杙鬆開了手,少女就是跌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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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之後,秋山杙便是翻看著書,拿出了一瓶蚊子腹部在不停的看著。
“現在應該就是能夠開始熬製了。”
他默默的想著,打開了茶盒。
裡麵是一堆堆的紅色花朵。
“是我今天去山上采摘的。”在一旁的希莉薇,語調有些喜悅的說著。
她長髪還有些濕漉漉,潮濕的宛若是鳥羽。
“嗯,我知道。現在你可以回去睡覺了,之後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秋山杙看著她:‘你聽明白了麽?’
“是的,先生,我明白了。”
雖然心中疑惑,但少女還是認真的回答著。
她心中還是沉浸在剛才先生的許諾中,心中現在填滿了某種宛若是蜜糖的東西。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床上歡喜的打滾。
露出少女的心性。
秋山杙帶著蚊子腹部和花朵,去了前麵的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