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杙捉住她的手,用力的將她拽了起來。
略顯粗暴,讓月見手臂隱隱作痛。
勉強是站起來後,月見才是嘗試著緩慢的移動著。
可是,這種簡單的事情卻是無法做到。
於是,秋山杙再一次的問:“需要幫忙麼?”
月見有些遲疑。
而秋山杙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可不要認為我是占你便宜之類的,我們可以找根木棍之類的,間接的攙扶你。”
月見低垂著眼瞼:“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抱歉。”
“嗬嗬。”秋山杙說:“畢竟您是聖巫女嗎,我隻是一個古怪的醫生而已,那般警戒也是正常的。”
“不。”月見搖著頭:“不是這樣的,和我是不是聖巫女也沒有絲毫的關係。”
“嗬嗬。”秋山杙隻是笑了一聲,並不理會的月見。
反而是用著血能凝聚出一根棍子,將一端遞給月見。
他百無聊賴的說:“再等下去,裡子就是要著急了。”
月見沒有猶豫,隻能是握住了棍子另一端。
這樣,在秋山杙的牽扯中。
她才是勉強站立起來,緩步向前。
棍子同樣像是流動的鮮血,手感是軟軟的。
秋山杙故意的,促狹的說:“這下,月見你這個聖巫女,也是雙手沾滿血腥了呢。”
這本身隻是一句玩笑話,可卻是讓月見一愣。
她心中隱隱約約的覺得,或許未來的自己,可能真的是變成如此。
這份預感,讓她心中一緊。
而秋山杙回過頭看著月見難看的臉色,他毫不在意的說“需要我道歉嗎?聖巫女。”
這分明是嘲諷!
即使是月見,也不由得有些惱怒。
她說:“這和我是不是聖巫女,沒有任何的關係!”
但秋山杙忍不住的發笑。
月見那栗色的雙眸盯著秋山杙,認真的說:“不是你給我起了一個月見的名字嗎?為什麼還要用著聖巫女這種稱號,來稱呼我?”
“啊,那真是抱歉了呢,月見。”秋山杙道歉毫無誠意可言。
月見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又或者是說錯了什麼。
隻能是沉悶的向前走。
餐桌在屋子外麵的樹林裡,陰涼而又清新。
桌子上已經是擺好了飯菜,裡子正是自得看著,一扭頭卻是看到了衣服有些臟兮兮的月見。
“月見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她有些急切的走上前,拍打著她身上的灰塵。
“這片地方,或許是出事了。”月見有些憂慮的說:“在剛才的時候,一直籠罩在我身上的靈力忽地變弱了一瞬。”
裡子大驚失措:“可是,這裡並沒有妖怪。也並沒有戰爭啊。怎麼會這樣呢?”
裡子也是有些憂慮,月見便是摸了摸她的發絲安慰著她。
秋山杙將棍子吸收進血河中,他看著兩個巫女問出了一個問題:“這片土地的好壞變化,是決定於什麼呢?是在上麵的人呢?還是取決於環境的本身呢?”
裡子一愣,她忽地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這明明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可回答起來卻是那麼的難。
——因為,在這問題之下隱藏著秋山杙的惡意。
——環境和人,在某些時候是對立的狀態。
到底要偏向誰,裡子無法做出決定,也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