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二郎躲在自己朋友的家裡,他朝著進次郎抱怨著:“你說村子裡的老頭們,是不是發了瘋?”
進次郎疑惑地問:‘怎麼了?’
“還不是那該死的河田一郎,他殺了自己的兒子,讓自己恢複了年輕。村子裡那些黃土都埋到了脖子的老頭老太太們,可是羨慕極了。”健二郎惱怒的說:“他們一個個都是動了歪心思!要知道,在外麵。這些老太太們六十歲就要送到山上了,哪裡還能每天這麼悠閒的在嚼著舌根?”
“現在,他們竟然是學那河田一郎殺了自己的兒子女兒們,來獲得青春。你說,這是不是瘋了。”
進次郎看著健二郎:“所以說,你家的也是?”
健二郎鬱悶的說:“我家的老頭,天天都是不滿意我。我真的是害怕,哪一天他把我殺了,1所以,不就是隻能躲在你這裡了?”
進次郎哈哈大笑:“放心吧,無論你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吧。”
健二郎看著進次郎十分的感動:“果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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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杙將這些情況儘收眼底的,他微微一笑:“不知道月見又要如何解決這種問題?”
他心念一動,便是落到了河三郎的家中。
河三郎看到秋山杙之後,大吃一驚。
急忙是從火塘處跑出屋門,他有些緊張的說:“醫生,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麼?”
秋山杙看了一眼,那被微微打開一條縫隙的窗戶,還有一閃而過的眼睛。
他高聲說:“剛才,我看到你在和河田一郎鬥毆。這是怎麼回事?”
“大人,大人,這不是我的錯啊。”河三郎心虛至極,急忙是朝著秋山杙解釋著:“是因為那河田一郎啊,他霸占了美子啊!”
他大聲的說著:“我是為了美子,才去河田一郎家的。那河田一郎不是人啊,對著美子做出了禽獸一般的事情。”
“那麼,你為什麼不去找聖巫女呢。這片土地,是聖巫女所守護的領地,無論出現了什麼事情,都需要聖巫女的裁決才行。”秋山杙淡淡的說。
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那窗戶,窗戶後麵的眼睛已經是消失了。
他心中一笑,便是離開了還在思考著的河三郎。
河三郎在秋山杙離開後,才又是回到了火塘處。
他若有所思的,想著秋山杙剛才說的那些話。
良子低垂著頭,僅有的一隻手臂插在自己的懷中。
長髪披散,遮住了她的臉麵。
河三郎看了她一眼,便是說:“良子,我先出去一趟。午飯,你自己做著吃吧。”
“嗯。”良子沉默的應了一聲,直到河三郎離開之後,她才又喃喃自語:“我自己嗎?”
她側過頭,幾乎是想要流淚。
之前,那河三郎許諾的東西,什麼都沒有。
現在,卻又是因為另一個女人,便是要鬨到聖巫女那裡。
“我真傻,真的。”良子懦弱的哭泣著,眼淚滴滴答答落在自己的衣服上。
她想起了之前那秋山杙的話“如果——如果我也是去找聖巫女的話···”
如此想著,她便也是在地上爬著,找到拐角處的拐杖。
拐杖是從前,自己給河三郎做的。
可是,河三郎從來沒有使用過這兩根拐杖。
“第一次使用,竟然是親手製作出這拐杖的自己。”良子臉上,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她低垂著頭,單個手臂杵著拐杖,一蹦一跳的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