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壁上不斷冒出大量而又清澈的泉水，徑直的墜落後形成一道小小的瀑布。
積蓄下的水形成了一道不過直徑二三十米的類圓形湖泊。
月見便坐在岸邊的青石上，雙足踩在湖水中。
襪子和木屐都整整齊齊的放在旁邊。
她側過臉，那冷清嬌俏的臉上表情平淡。
可眼神中卻是帶著一絲不容易察覺的悲傷。
“身為醫生，你一定是去過很多地方吧。”
“大概。”秋山杙回答著月見的問題：“海這邊，海那邊的都是見過。風土人情各不相同。”
“這樣嗎。”低垂著眼眸，月見問“可以說說看嗎？”
“當然，隻要是有著報酬就可以。”秋山杙漫不經心的回答，走到月見的身後。
“不過，你想要聽什麼。”
“有著，像我這樣的——”月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她頓了一下，有些悲傷的說：“有著像我一樣的存在嗎？”
“你是說，巫女嗎？那倒是沒有。”秋山杙如此回答。
那月見的長髪微微晃動：“果然是這樣嗎？我明白了。”
“隻是沒有巫女這種職業而已，但如果是和凡人不同超凡者。那還是有著許多的。”秋山杙淡淡的說：“我曾經遇到過一個女人，她雖然是凡人，但卻極其的堅韌和頑強。”
“因為被家族中的人迫害，所以隻能是流落到外麵以製衣為生。她用著最重要的東西和我交換，於我便和她合作了，用著一種上古時候遺失的煉金術製作成了可以超凡脫俗的丹藥。”
說到此，他看著月見：“你覺得她會怎麼樣呢？”
月見稍微思索了一下，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將一整個城池都屠殺了，無論是那些無辜的人，還是不無辜的人。”
秋山杙攤開手：“很瘋狂吧，但是你知道最後的結果嗎？”
月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最後，什麼事情也沒有。”秋山杙笑了下：“力量總是這樣的不是嗎，在越是的戰亂的環境中，便就是唯一的規則。擁有力量的人，所說的一切便都是真理。”
“不，不是這樣的。”
月見搖了搖頭，她露出一個虛弱的表情：“謝謝你，杙。”
“沒有什麼好謝的，我隻是怕你一時想不開而已。”秋山杙漫不經心的說：“我隻想保障我自己的利益而已。”
月見表情複雜，並沒有對這種事情再糾纏。
隻是問：“杙——，你覺得我是什麼呢？”
她表情帶著迷茫和認真。
秋山杙忍不住的握緊了雙拳，他覺得自己站在一個關鍵的十字路口上。
如何回答，或許是關係著麵前少女的一生。
“你想要聽我說，你是人嗎？”
秋山杙走上前，突破了月見周身的安全空間。
帶著一種淩冽尖銳的氣勢。
“你是想要聽到這個嗎。”
“不。”月見輕輕的搖著頭。
“雖然我覺得你是在口是心非，但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是回答你吧。”
秋山杙用著鄭重的口吻說：“你是月見，是我當初在月下見到的巫女。”
“無論是人也好，亦或者是妖也罷。這個事實，都不會改變。”
“或許現在的你將那些村民的咒罵和話語看的很重，可能會因此陷入迷茫的。”
“但是，對我而言。那些所謂的村民，如果要放在天平兩邊比較。那麼，毫無疑問是你更加重要一些。”
“如果要屠滅村莊來換取你的生命，我絕對會是這樣做。”
月見聽著，她側過臉看著自己浸泡在湖水中的雙足。
輕聲問：“為什麼呢，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