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安安的親口承認,是她把她吊在半空房梁捆吊了一整夜。
周夏滿心怒火被安安冷言冷語給連連打擊的所剩無多。
想到被吊一整夜,剛才迷迷糊糊的醒來,一睜眼就看到自己離地有八丈遠…
本就宿醉,然後又被吊了一夜,那腦袋似有成千上萬隻無頭蒼蠅在又飛又叫的!
她身體一動藤蔓跟著一晃,差點沒把她小心臟給嚇出毛病來!
最後還是勉力支撐起身體,稍微平穩一下晃動地身體,釋放出幾個水球拍打在藤蔓上。
藤蔓鬆開,她掉落下地,最後還好她抓住藤蔓的一端,不然她要從幾米高直接砸下來!
重重相加,腦袋又是暈又是怒又是困的,難受的她隻想原地爆炸!
還沒等她平靜下來,安安就推門而入,原本是想狠狠質問安安的。
沒想到被這麼一打擊,火是不敢發了,但憋在心裡又憋得她撐得慌。
心裡對安安所剩不多的怒火,她是有心想抱怨幾句的。
但瞅到安安直冒冷氣,清冷的玉容此刻冷的似一塊百年不融的寒冰。
看她的目光似帶有碎冰,凍得她慎得慌!
出於對小命的愛護,她還是硬生生把到嘴邊的抱怨吞回腹中,突然隻覺得更撐了。
安安看這周夏臉色青紅交替的,嘴角一抽,接著她快速擺擺手,掩蓋住嘴角上揚的弧度,淡淡道:
“這是你第一次在我身前發酒瘋,我也就不多做計較了。但如果下次你還敢在我身邊醉酒,那…”
剩下的話安安沒有直言,但似寒冰的玉容浮現出一個暴虐的笑容。
周夏身體狠狠一哆嗦,忙指天發誓,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安安才冷冷一哼,轉身回到自己的帳篷。
周夏呆在原地良久,迷茫、昏沉沉的腦袋在受到嚴重驚嚇後,愈發的混脹難受。
她跟遊魂一樣的站在原地,直到雙腳有些發麻時她才慢慢的回過神。
她木著臉自言自語道:“所以我現在要乾嘛?”
又是許久的靜默,她才恍然大悟似的道:“先去洗個冷水臉,再去填飽個肚子!”
恰至此時,肚子傳來一陣轟鳴聲…
房間又是許久沉寂,她才朝自己肯定地點點頭。
剛走到門口正要打開房門時,又後知後覺的回頭看向安安的帳篷,她弱聲弱氣問道:“安安早飯吃過了嗎?”
房間裡毫無聲響,周夏等了片刻,知道這是安安無聲的拒絕。
周夏委屈的撅撅嘴,打開房門,慢吞吞地挪了出去。
她是想快的,但腦袋太暈肚子太空、四肢太乏力,軟綿綿。
她覺得她隻要一加速,那她就不用拿來走了,就直接一個倒蔥栽直接從四樓咕嚕嚕滾到一樓去…
安安坐在自己的睡袋上,板著一張臉。
周身彌漫著一股寒氣,整個人似一座寒冰雕琢而成的人,美麗卻毫無人氣。
但下一刻,一道關門聲響起,緊接著一道“噗呲”聲緊隨在後。
也是周夏腦袋太迷糊,吃力的移動著,對身後若有若無傳出的悶笑聲毫無感應。
隨著那道噗嗤笑聲,清脆的似初春來到,陽光普照下,冰麵上第一道清脆的碎冰聲。
那籠罩住安安周身的寒氣,眨眼間通通消散,輕快愉悅的笑意緩緩蔓延上那張清冷玉容。
眉眼上具是笑意,安安發出道道清脆悅耳的嬌笑聲。
接著毫無形象地在睡袋上打起滾來“啊,不行了哈…”
笑地太歡快,一下子竟沒喘上氣,安安捂著胸口,四仰八叉的躺在睡袋上。
嬌喘了數下,才慢慢平緩下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