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喃喃自語,“再回去找他們一趟,完全是沒必要耽擱時間,有那功夫交易物資地都去了又回來了。”
話是這樣說,但她還是乾脆的轉過身朝著居住樓走去。
看心情美不美,做個誠實守信的小仙子。
一提鬆鬆垮垮掛在肩上的背包,安安敲響了房門。
那枚由她保管的鑰匙,在出門前就放在客廳的桌上。
房門剛敲響,下一瞬就被打開。
似一直有人待在門邊候著。
安安立身於門口,眸光流轉至周夏紅腫的眼圈。
對方哭了大半宿,她也是聽到的。
這麼強烈的傷感,真是她萬萬沒有預料的,但她也不會後悔做那決定,說那些話。
周夏囁嚅片刻,最後乾巴巴說了句,“安安來了,進來坐。”
說完她就想抽自己一巴掌,這話說的十分客套疏離。
怕安安聽了不高興,周夏連忙側過身讓出位置,心急間下意識就想伸出手抓扯向安安的衣袖。
還會接觸到衣料,不用安安安避開她,周夏的手跟觸了電一樣快速的收回手。
掌心似一片火辣辣,她扣在身後不斷顫抖著。眸子垂下,她諾諾的說道:“進來坐…嗎?”
看著有些小心翼翼的周夏,安安眉頭一皺,抿了抿唇瓣,如同尋常般隨意道:“我要不進來坐,乾嘛來敲門,我有那麼閒得慌嗎?”
聽到安安如往昔般的話語,周夏心裡一喜,隨後又是滿腹哀傷。
由周夏引入客廳,安安坐在座椅上看著站在對麵全身僵硬的周夏,覺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正當她在思考,來到這房間是不是錯誤的決定時。
周夏似突然想起什麼,猛的轉身消失在安安身前,然後被清理出來的廚房傳出一陣聽聽框框。
片刻後周夏捧著一個陶瓷杯,輕輕地放在安安手前。
周夏低聲道:“外麵還是冷得很,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似又想到什麼她補充了聲,“雖然安安能力強不怕那點冷,但也彆不太講究。”
對自己身體她一貫很講究,講究起來大部分的人見了都要說聲矯情。
心裡話不絕,安安還是依言拿起杯子小口小口喝起來。
有了這一下緩衝,周夏緊張到無處安放的雙手終於有了著落地,身體有些放鬆下,她輕輕拉開椅子坐在了安安對麵。
“我哥和龐元他們都隨隊伍去登記去了。”
不用安安詢問周夏,她自己解釋起來。
原本她也是要去,但她擔心安安回來沒人開門,到時她吃了閉門羹,以為他們不歡迎就再也不來,最後就再也不聯係。
現在想來頂著隊長的不悅而拒絕一起去登記,是萬幸!
杯上的嫋嫋霧氣模糊了安安的臉龐,一雙秀眉於霧氣中半隱半現,眉眼如畫。
周夏突然受驚般的低下了頭,明明隻一個晚上,怎麼就成必須要絞儘腦汁想話題,鼓起勇氣才能說話。
明明昨天的現在還是有說有笑的,餘光掃過客廳。
這裡昨天還歡聲笑語,現在卻充滿冷寂甚至…尷尬。
第一次與安安在車上相遇相識,氣氛都比現在和諧熟絡。
到底是怎麼了?
“那床還沒搬到房間去?”安安突然出聲朝滿心疑惑的周夏問道。
一個上午,以他們的體力幾分鐘就完事,不搬估計還有其它的念頭。
安安也是在沒話找話說。
周夏順著安安的目光看向客廳角落的那簾子與半現的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