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將跟上來時,就是看到自己性格頗為暴躁的戰友屁顛顛的跟著一個弱女子,身後有條隱形的尾巴在晃啊晃。
“唐姑娘我們昨天也出基地,不過沒那緣分在外相遇。
後知道你一天沒回基地,所以即使鄭江這小子身體受了些傷,也還是不放下心。
堅持在這門口等你回基地,想看到你安全也基地,他才敢放下心去休息!”
朱將一臉帶笑的走到安安另一身側,臉上帶著浮誇的擔憂看向對麵的鄭江,神態完全是在看不聽話的病人。
鄭江臉上一愣,隨後看著安安呐呐的說道:“我就一點皮肉傷。”
朱將臉上的笑意一僵:什麼玩意兒?這個二愣子!
現在是打同情分的時候,你卻在給我拆台。
但看到鄭江看著人姑娘一臉傻嗬嗬的模樣,還是深吸一口氣,決定不與這個深陷單戀中而智商下降的人。
乾笑了幾聲,朱將又說道:“他就是這樣倔強,有什麼傷口都是在深夜裡獨自舔舐啊!”
鄭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朱將:我是那種人,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而且我不是隻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小口子嗎?
那口子一指那麼長,回基地路上就已經封口了,難道我受了什麼不為自知的暗傷?
安安:……
安安撐著車門的手緩緩下移,按住了門把手,隨後昂起頭,朝鄭江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長官雖然我們隻有幾麵之緣,總共說的話不超過十句,但我還是得勸你一句,有病還是得去看醫生。”
把腦子最好也看一看。
總共也就出進基地見了兩三次,我們沒那麼熟。
鄭江臉上的傻笑僵滯在臉上。
一盤朱將也露出了不忍心的模樣,這是不招待見啊!
鄭江神色黯淡,但還是強撐起笑臉,“你這種有能力對國家有貢獻的人,我們都得多加關懷!
主要是擔心你在外遭受危機,必要時刻我們可去進行營救。”
安安笑意冷淡,聲音清冷,也不看像鄭江,“如你所見,我很好。”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礙到我了。
朱將懂了,看下鄭江的目光帶著同情,與絲絲憐憫。
這下想安慰自己沒有被嫌棄,都不能了。
鄭江臉上勉強的笑容帶著苦澀,他乾巴巴的點頭說道:“是、你很好,是我們太小題大做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唐姑娘了……”
就在兩人沉默著欲要告退時,安安突然仰起頭,“等等。”
正慢騰騰走開的鄭江突然雙眼大放光芒,一個箭步再次回到原位。
哇塞,那眼能閃瞎人眼!
緊隨其後的朱將默默收回自己的眼神,降低存在感,不打擾到一男一女的對視。
雖然覺得接下來男的會收到被攻擊。
安安隨意掠過鄭江的神色,聲音不冷不熱的說道:
“長官我覺得回到基地要與你們報告自己的身體狀況,讓我受到困擾。”
眼裡的期待之光迅速熄滅,怦怦跳的小心臟頓時沒了激動,隻覺得它受到了會心一擊!
接著三人所在區域一片寂靜,蔓延著濃濃的尷尬。
鄭江良久得不出聲,倒讓他邊上的朱將提起了心,又不敢開口出聲。
安安不急不慌的等待對方的回應。
“唐姑娘我明白了。”
垂著頭的鄭江說話昂起頭,他唰的一聲板直身體,朝安安認真敬了軍禮,神態滿是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