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曾想一頭喪屍這麼腦袋靈活它直接順著藤蔓下方一路滑過。
隨後從藤蔓的右方滑到藤蔓的左方,然而喪屍並沒有對那還沒有被藤蔓完全封住的出口分去注意。
而是直接對著還算完好的最左邊陽台門窗,大開血嘴就是一聲高亢候叫。
尖利的聲音讓安安眉心一跳,那浮出裂痕的玻璃猛的震動起來。
如同地震般,玻璃寸寸破碎,破裂下的玻璃隨著音浪飛射出,最多的碎玻璃朝著安安飛射來。
安安眼也不眨的看著那帶著斑駁寒光來的玻璃片,映射在眼裡,成了點點寒光在清透的眸子裡閃爍。
安安提起護在身前的唐刀,手腕翻轉,細小卻透亮的刀光射出,眨眼間便將漫天飛射來來的玻璃擊碎。
而那頭喪屍也沒有回頭,而是順著破碎的麼窗,一個起跳跳進陽台。
隨後在安安有些錯愕,帶著怒火的眼神下,喪屍幾步躥到陽台的護欄前,後一步跳起,就乾淨利索的從十六樓跳下。
安安狠狠一跺腳,也朝前跑去,隨著她的跑動,或深刻或淺映激射在兩麵牆上的玻璃拚鈴乓啷的破碎,砸落一地。
安安踩著滿地的玻璃,快速朝陽台跑去,隨後看著喪屍那抹身影正於陽台下方不斷下落。
安安同樣一腳跺地,最後整個人豎立在陽台上。
灰暗卻廣闊無垠的天空,在十六樓層高看著依舊離自己遙不可及,卻恍然間又觸手可及。
從上往下看便可看見下方密密麻麻,熙熙攘攘,尖聲高叫的喪屍。
往上看自己是渺小的,永遠在最低麵,距離那天高無限遠,但似乎自己又是高高在上的。
往下看自己也是渺小的,又是孤立無援脆弱不堪的。
安安在十分奇妙的心緒下,臟汙還滿帶怒火的臉緩緩的平靜。
在肮臟汙跡布著又透些妖異血色的臉頰上,那雙帶著慍怒的杏眸顯得愈發璀璨耀眼。
安安深吸一口氣,緊握於手中的藤蔓隨意朝後拋出。
一聲響動下,安安微閉杏眸,直接從十五層樓一舉躍下。
失重感讓她如處雲端被貶抑於凡塵,甚至比方才是餘高處居高臨下遙望地麵的感覺更為奇妙。
安安甚至有些隱秘的恐懼緩緩上浮於心間。
安安雙眸有些潰散,在淩厲的冷風下,臉頰被刮吹的一陣生疼。
安安無意識四處晃動的目光,緩緩朝著前方同樣急速向下墜落的小小黑影看去。
頓時一點熒光於有些呆滯的眼眸中浮出。
與此同時,安安感覺到腰間一硬,發軟的身軀似被注入一股力量,讓她不再於空中似漂泊無依的羽毛,而是有了一股實質的力量。
但在身體湧出力量,身體間的能量卻在不斷揮散出。
如果在大廳裡的進化者能夠走出這棟大樓於門口朝上望,但可見十五層樓有一束耀眼的藤蔓,其上還有冰藍色與翠綠色光芒,兩色光芒交彙於一起。
藤蔓給末端還攜帶著一抹身影,那抹身影在足有數十層樓高聳立的大廈顯得十分渺小。
但隨著那抹黑影不斷向下墜落,那道藤蔓也不斷延展拉長於空中。
藤蔓寒風下輕盈的搖擺,身影於藤蔓之間的距離不斷拉長。
藤蔓頂端捆綁纏繞的陽台石柱,似承受不了這股巨力,緩緩輕顫起來。
被藤蔓保護的安安快速恢複平靜,而一心追趕下方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