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順著安安臉頰劃過帶出一道道痕跡。
纏繞於她腰間的藤蔓一直隨著安安的下沉不斷伸長。
在上幾層樓時,安安已經控製不了這麼數十米長的藤蔓,隻能強忍下腦海與身體的鑽心刺痛,強行跨越高度控製最上方捆綁於十五層樓陽台護欄的藤蔓。
解開藤蔓,在那一霎那的劇烈失重感中、腦海的劇烈眩暈與眼前發黑中,藤蔓飄揚著快速下沉。
隨後最上端的頭發被她捆於八樓護欄上,那一霎那的劇烈下降一度讓安安比喪屍更先來到四樓。
然而,那時的安安精神力心神太過不堪,隻能看著四樓陽台天花板裂開一個縫隙,一道黑影直挺挺的下落。
安安在骨噬劇痛下心神有些遲鈍,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黑影落到地上又是一聲長嘯,再次越過四樓,朝著三樓陽台逃去。
一步慢,數步慢
安安對著陽台上空空如也的裂洞再次,下意識雙腿往後蹬去,纏繞在身後的藤蔓猛的一抖,形成一道波浪。
一股巨力輕柔拍在安安被汗水打濕的背上,瞬間安安的下降過數多米,來到了三樓。
而這時,喪屍正在陽台的地板上,扯著嗓子不斷大吼。
對方的精神力早已枯竭,現在不過在勉強透支。
原本一道長嘯就可以製造出裂洞,這時它隻能不斷的大叫,原本無形無影的音質現在已經轉化出形態。
猛一聲大叫,玻璃碎屑以及漫天飛塵都會彙聚成形成一道小旋風般。
這樣看著攻勢逼人,實則攻勢著實減弱不少。
傳到安安的耳中,那尖銳刺耳的音波已經接近於無。
安安的眼皮一抖,“喪屍要不行了,我熬也熬得死它。可是那樣想想就覺得真特麼的不爽啊”
安安哆嗦著嘴唇,乾澀的吐出一句話。
微斂的眼簾突然揭開,安安恨恨的看過扯著嗓子撕心裂肺才勉強製造出一個非常狹窄的裂洞後,喪屍就迫不及待的將雙腿伸到那裂洞中。
可惜這次的裂洞實在太過狹小,以它那侏儒般的身體撐不下去。
喪屍隻好不斷向下死命擠動,一直撐著不斷收縮起的小嘴,鬼哭狼嚎的吼起來。
安安腿肚子發軟立在石欄上,就欲跳起殺回去縮到裂洞,將它那半露在外的腦袋割下,割下一半也好啊
可惜對方不堪,安安自己也沒好到哪去。
跳起來時,小腿一抖,要不是有藤蔓的環護,安安差點沒整個人撲個倒蔥栽。
一個心神恍惚,腦袋發暈間,這會兒喪屍沒有觸感的好處便凸顯出來了。
隻見喪屍一點也不將自己方才小心護著的腦袋當回事,以腦袋為鋤頭,不斷左右上下撞到。
最後生生將因為它那鬼哭鬼吼而不穩的地板裂洞再次擴大。然後它整個屍撲通的向下倒去。
安安呆呆傻傻的眨眨眼睛,隨後她也有樣學樣的不當自己的頭腦袋當珍貴玩意,直接朝後猛的撞去。
在後腦勺的刺痛中,安安整個人麵朝藍灰天,身對大地的向下倒去。
然而,這一步又是慢了一步
在安安剛來到二樓的陽台上,這會兒喪屍還是快了她一步,哎兩步了吧
喪屍剛躍到二樓陽台上,正要再次扯著破鑼嗓子就是一聲吼時,要再次挖洞時,它那黑蒙蒙的眼珠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