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淚珠,他可以透過那點晶瑩,看到淚珠下的那點點暗色。
在趙偉博的眼裡看來,那暗色是多麼的刺眼,在他看去就如同色暗血色蠱蟲正在啃咬自己的身體,正在啃噬自己的生命力
其實換而言之,這形容又何嘗有錯呢
當喪屍病毒徹底感染雨自己的身體時,不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麼
這幫想著,這般明悟湧於心頭間,逃避以及痛苦有所抑製,雖然驚懼驚駭的仍僵滯於自己的麵貌上。
但趙偉博不在於那種失了心神般的失魂落魄之人一般,迷惘而又懵懂的站於熙熙攘攘的喪屍群中。
他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咳呸”
他粗俗的從喉嚨中咳出一口淡淡的痰水,偏過頭,那隻完好的手抬起,撐在他的半張臉上,“呸”的一聲,痰水吐在地上。
偏正頭,臉頰輕輕擦過衣袖破碎的手臂,流動於臉上的淚珠被擦去一二。
隨後他臉上露出一抹獰笑,那食指再次慢騰騰的向那道傷口伸去。
手指點於敷皮膚上,感受這一點目前還帶點暖意的點點粘稠血絲,他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鬱。
“啊啊啊”平板又帶痛苦的咆哮聲響起,食指指尖用力到整個手掌發白,整個手掌紫紅一片。
他麵目發青,竟然狠下心用手指將那道隻有淡淡血絲的傷口生生撕裂開
一滴一滴紅色卻不鮮紅的血珠冒出,趙偉博眼睜睜看著剛冒頭的血珠,紅色逐漸被暗色所侵蝕。
隨後變成一滴滴
原本可以如血鑽般的血珠,漸漸變化成一滴又一滴帶著不祥之色的劣質玩意兒
食指一抹,指尖帶著一點暖意,舔舔嘴,舌頭探出順著指尖再度一舔。
血腥味順著舌尖蔓延至口腔,傾刻間又沒了滋味。
趙偉博抬頭,似哭似笑,似悲似痛,大吼幾聲,然後看過對自己抬爪就刺入,露牙就咬的喪屍,嘶聲咒罵起。
不再小心防禦而畏畏縮縮的男人,所發揮出的戰鬥力不強,但也不再那麼虛浮無力。
平日看著見誰都笑,一副獻媚狗腿模樣的趙偉博斂下眼來,那鬆垮的身材,緊繃的眉目倒也散發出一股淩厲。
“我趙偉博以前也是個青年才俊,但是沒背景的自己取了一個家世好的老婆以後啊,也就養成了一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模樣。
靠著老婆的娘家,老子也慢慢爬了上去,對家世好的同學我笑的沒臉沒皮。
對家勢差的寒門弟子,我是高高在上,掌握他們前途的教導主任。
對於哪些沒家庭背景,又沒智商本領的男同學,我更是看不過眼的鄙夷模樣。
對相反的漂亮女同學,我溫柔和藹以待
背地裡不知道多少人罵過我是老癟三,吃老婦人軟飯的。
嗬,也沒錯,老子家裡還真有一頭母老虎
我對漂亮的小姑娘好些有錯嗎我又從來沒有讓她們到我床上的意思我是沒那膽子,也沒那心思
如今看看瞅瞅,我老趙狠下心來也不是那麼窩囊的”
聲音洪亮,嘶聲咆哮的他,每一次揮刀,都隻對準喪屍的頭顱。
他也算幸運,周圍都是低階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