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顯然你們並不是。”安安冷冷的通知道。
老太磕頭的動作一滯,但緊接著她又深深磕了一個頭,最後抬起頭,血肉翻飛的麵龐就暴露在安安的目光中。
有鮮血濺入她的眼睛,老太的眼珠就似一片赤紅,整個人看著很是猙獰。
“不是就磕頭!我們所有的這些老家夥都應該死!大人您要殺,將我們全殺了,但是那些進化者還有那些年輕人,他們真的都是無辜的!”
隨著老太最初開始磕頭求罪,越來越多的村民反應過來。
不過他們反應各不相同,有的不斷與安安拉遠距離,有的則是踉蹌的走進安安,隨後一同跪下。
他們同樣的磕頭,口口聲聲都是他們有罪。
也還有的村民,既不後退也不前進,他們知道以自己一介普通人,根本就逃不過這個神通廣大的進化者。
但他們也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和那些跪地磕頭的人相反,不斷說找他們有錯,但是全村整個老錢村的村民哪個不吃肉!
真要有錯,所有人都有錯!
安安環視一圈在場神情各不相同的人,大致知道跪地磕頭應當是有年輕後輩,自己是做長輩父母的。
他們大多數都是中年老年男女一同的跪著磕頭。
而那些不斷出言諷刺跪地磕頭人,成相反的人都是單身漢,孤寡人。
他們心裡都是抱著自己都要死了,憑什麼那些年輕的村人還可以活過去。
既然要死,整個老錢村齊齊整整的一同去地下和老祖宗報道,誰也彆想好過!
僵在原地,在安安注入他們體內的能量緩緩減弱時,老錢村僅剩四個進化者,暫時對身體有了點點的控製權。
他們相互拽著對方踉蹌的擠過人群,再然後走的人群最前方,近距離麵對安安。
四個進化者,三個進化者一看到安目光落到他們身上時,便膝蓋一軟,同時撲通的跪下。
而另一個進化者依舊是擺著身體,雖然不穩,但看著絲毫沒有跪下的意思。
這人便是錢隨。
錢隨這模樣不能說他不想死,而是他深深明白,安安一個心智堅定的進化者,他也不會覺得對方是女子,還是年輕的女人便會心軟。
既然都要死,那為什麼要跪著?
他原本是撐著這一張猙獰恐怖的臉,繼續臨死前放話。
可是臉上的痛感太過劇烈,眼前的人也都在不斷搖晃著。
哪怕知道要死,可想到一旦放出狠話就要遭受到的苦頭,錢隨終究心裡還是有些怕了。
但心裡又怨又恨,這滋味似能吞心,痛苦的甚至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趕快死去。
最後,他懟的目標竟然落在了跪地磕頭磕的最劇烈的老母親。
錢隨不禁怨恨的低吼道:“我不是早就跟你們說了我們沒在村的時候不要把其他的過路人放進去!
你們不懂他們的能量等級,那兩個死小孩又懂個什麼東西!
我都跟你說了就算覺得有肥羊來了,也一定要等著我們回來,你看看你們一時貪心,現在你們要死了還拖累了我年紀輕輕就要和你們一起死!”
“我怎麼就會有你這種的爹娘?!”
錢老太硬氣了大半輩子,從來是個潑辣的性子,誰敢惹她一分,她勢必要爭強出七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