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便可以看到這鐵門上還有點點的光暈閃現出,不過光暈太過暗淡,不近距離觀看到也看不清楚。
安安一指輕輕的點去,一縷一指長的寒氣從指尖飄忽而出,和短小的繩子般自動包裹向那隻足有一個巴掌大的淡金色鐵鎖。
“哢嚓”一聲清脆斷裂聲,看著變沉重堅固的大金鎖,自動從鐵門上掉落下,沉重的砸在地麵上。
安安一隻手朝著還是緊閉的鐵門伸去,就在手掌還未接觸到看著便冰冷的鐵門時。
她聽到裡麵傳來一點稀稀碎碎的聲響,同時安安更為敏銳的察覺到鐵門內帶著濃重怨氣的空間、
有劇烈的恐懼,還有深入骨髓的怨恨不斷起伏著。
安安目光帶上一股沉重,同時手終於接觸到身前足有二米,特彆高大的鐵門。
“觸感果然很冰冷。”輕輕的推開鐵門,安安不知出於何等心情,低聲的說了一句。
隨著鐵門不斷的被推開,安安終於得以走進鐵門外的空間。
鬆開手,安安沒有第一時間朝前走去,而是一回頭看向空間裡鐵門的另一麵。
與外麵乾淨,泛些光芒不同,裡麵的這一麵鐵門布著暗沉的血跡,還有其它的暗色。
還有些點點的抓痕,抓痕特彆的淺淡,要不是安安的目光銳利,根本就看不見門上那抓痕。
安安低頭朝地下一看,隻見地麵有許許多多的破碎指甲,有的看著是一整塊的被掀下。
也許這不是被動的現象,而是他們抓扯這扇堅固堅硬鐵門太過劇烈,指甲都被撕裂……
安安一手拍去,半開的鐵門猛地就被衝擊開,直到抵到了牆壁無可再開。
目光冰冷,安安轉過身,朝著裡麵走去。
遍布整個地麵的血色腳印,看著令人觸目驚心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更讓人頭暈目眩。
明明沒有明顯的新鮮血液,可是卻分明讓人覺得這哪是在一個幽暗恐怖的地牢中,分明是置身於一片血海。
越走越裡,接下去地上的血印不再隻是單一的腳印。
安安還看到有一大趟的血色直接在地上劃過,看著那形狀應當是一個血人,倒在地上被人扯動著,在地上所帶出的痕跡。
有兩個長條形,應當就是那人被拖死狗一般拖著,兩隻腿筆直僵硬的伸著,順著地麵一路滑去,所留出的長長的痕跡。
還有牆壁也是布著大大小小的血色掌印,這應當是人掙紮痛苦時,不斷拍打說製造出。
有的是一個橢圓形,有的則是圓……
“這應當是人的腦袋撞去,頭頂所留下,而有的則是整個臉被擠壓在牆壁上。”
安安眼神掃視在血色斑駁的牆壁上,幽幽涼涼。
“至於那些行為是自動,還是被動,也不得而知。”
安安聲音平靜,語氣卻蘊含著森冷沉重,以及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淡淡悲憤。
一路走去,哪怕隻是看著那大小不一形狀,不一的血色印記。
安安都能依稀從那看到各式各樣的人所掙紮,所遭遇的慘不忍睹,慘無人寰的折磨。
“人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可是被施以這般的折磨,那時候這些人應該沒有生的念頭,隻想求死。
隻想毫無痛苦的死去,對於他們就是奢侈的念頭。”
安安閉了閉眼睛,莫名水亮的杏眸有些乾澀。
“也不知道對那些愚昧無知卻心毒的村民,讓他們毫無痛苦安詳的死去,是否便宜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