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搶了我家的獸,也不看看平日嘰嘰喳喳,沒一下空閒的鸚鵡會那麼安安分分的睡在草叢裡嗎?
我家的鳥被養得蠻嬌的好嗎,還不睡這麼low的席麵。”
話音落下,安安朝前伸去的玉手微微收回,再朝下輕輕一壓。
瞬間絲絲縷縷的寒煙從中飄上,飄動著化作一束束玉白色的絲帶,一束又一束的青草被玉帶束縛著。
玉帶環繞青草看著特彆輕柔,不鬆不垮,但是每一根的青草隻能在寒煙玉帶中輕輕的掙紮,卻絲毫不能掙脫而出。
“嘖…”安安嗤笑一聲,探出上身,兩隻手環繞著輕輕抱起那隻鳥兒。
在看著無害的草叢中,鸚鵡的睡姿蜷縮著那是在保護自己。
剛根根豔麗的鳥翎看著明豔似隻有美感而無攻擊力,可是卻執著的護起自己的半個身。
可是在接觸到安安那纖細的玉手,那些鳥翎一個分展,紛紛閃過光芒。
青草中沉靜的雪水滴下,還遠遠的離著那微微豎起的尾羽還有點點距離時。
那羽毛寒光一閃,竟然就隔空將那毫無威脅力的水珠泯滅在空。
然後那些尾巴化作道道的匕首分散開,就猶如孔雀開屏,撲麵而來的華美。
安安見狀兩手還是伸出,隻是在那匕首般隱含著冰冷殺機的尾羽就要切割來時。
安安才無奈一笑,這一個笑意並不獸蘊含著其它諷刺意味的冷笑,瞬間柔和了如畫眉眼所帶的冷意。
“大王彆鬨,乖乖的。”
朱唇輕吐出的玉音,不似冰冷的破冰聲,而如同簌簌的雪水從真正純淨的自然大樹滑落,是不沾絲毫的煙塵味的。
安安話音剛出,那些鳥羽方才還在吞吐著冷芒瞬息之間便紛紛收回。
然後安安就看著方才還一副可憐巴巴,一副蘊含著你彆欺負我,我被欺負了就會咬你那種可憐意味的潔白鳥兒。
它瞬間就一個轉身,漂亮華麗的羽毛收起,化作一根帶著許多顏色的豔麗尾巴,懶洋洋的垂在地上。
最後翅膀扒拉一分,轉過身便是麵朝天空。
就是這頭鳥沒有四肢,看這突然懶散下來的睡姿,就可以知道這鳥是在四肢朝天,屁股朝下,端的是一副大大咧咧,極力放鬆自己的熟睡睡姿。
“要不是知道你這會兒真是神誌不清,我都以為是故意的。”安安無奈的低聲道。
故意自己一副昏睡要抱抱,不走路,不對,是不飛路,就賴在她懷裡。
現在讓鳥在她的翅膀上落下,都很少有了,更彆說這麼溫柔的抱著它。
安安自然知道大王全身的能量都停息下,而方才那尾羽所帶來的能量以及森冷的殺機並不是大王還有意識,能量還在運轉。
而是那尾羽可以說是大王全身最危險的地方,哪怕不用能量,也可以有淩厲而強大的殺傷力。
甚至在有危險近身,哪怕神誌不清,那尾巴也是有點危機感應能力,可以自動護身。
安安看著有些沒好氣,語氣蘊含著一點不甘願,但是眉眼卻帶著淺淡的寵溺笑意,完美消融了俏臉還未褪去的深寒殺氣。
所以這般說著,朝大王伸去的手還是未收回。
這次是真正輕柔的環抱起全身潔白,隻有身後一根五彩斑斕的尾巴,這會兒正隱藏在潔白的羽毛中若隱若現的大王。
目的已經達到,安安站起身就朝後走去。
然而安安是想揮揮手不帶一點雲彩的離開,那被帶走了狩獵到進化獸的綠草們卻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