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齊婉娘臉色微變,不過想到姨母不會讓人查她的房間,她又放心了。
“查查嫂嫂和妹妹們的房間也好,大家都避了嫌疑,隻是這都過去幾日了,隻怕不會留下什麼證據。”
齊婉娘朝自己的丫頭使個眼色:“春柳,我的香囊怎麼不見了,回我房裡看看,若是沒有,或許掉在嫂嫂的院子裡了。”
春柳答應著低頭退出去。
【嗬嗬,這是讓人去栽贓了啊,我瞧瞧……春柳居然是……哈哈哈……這個瓜可不小……
沒關係,我又不介意什麼名聲,說我什麼我都認,哪有比命和銀子重要的,待到侯府被抄家滅族,這幾個姑娘進了教坊司,下場那個慘,嘖嘖嘖……】
蘇淺淺老神在在地讓陸芷晴的丫頭奉茶,再拿一盤瓜子,一邊嗑一邊吃瓜,憑什麼彆人都有不給她?
秦含璋瞄了一眼蘇淺淺,心裡卻恨不得問問她,怎麼好意思話說一半的?那個什麼瓜,到底是什麼意思?
朝旁邊的侍硯微微側頭,侍硯躬身聽秦含璋吩咐了幾句,便點頭跟著春柳出去了。
秦含璋此時的心思都放在蘇淺淺的心聲上,沒注意旁邊的秦玉卓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緊張地盯著蘇淺淺……她都聽見了什麼!
蘇淺淺抬頭看見秦玉卓瞪著她,莞爾一笑,沙啞著聲音:“三妹妹,不要氣,氣壞了身子無人替,和離書我都按了手印,待侯爺審清楚了,今日我離開侯府,從此再不讓你礙眼!”
【天天看我不順眼,好像娶我是你們秦家受了多大委屈,也不想想當時若不是我嫁過來,有我爹拿著官聲清譽作保,你哥哥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以秦家當時的情形,皇帝會讓他帶兵出征?
我爹那時看著像是威逼你哥哥負責,實際上是瞧著老侯爺英名儘毀有心相助,我不過是被我爹利用的工具,幫了你們家還落下恩將仇報的罵名,我爹他就是個冤大頭!】
蘇淺淺也不管秦玉卓是什麼反應,繼續嗑瓜子,也不需要維持什麼主母的威儀了,拿了和離書和那些財產出了侯府門,這家子炮灰就算都死絕了,與她何乾!
兄妹兩個對視一眼,秦玉卓剛要說話,秦含璋發覺妹妹眼裡的震驚之色,知道她也聽到了蘇淺淺的心聲,連忙蹙眉微微搖頭。
心裡回憶起五年前的情形,秦含璋也是震驚不已,原來蘇太傅那時逼著他娶自己的女兒,竟然是暗中在幫他!
秦玉卓狠狠咬住下唇,才忍住不說出來,她一向是心直口快的性子,知道這麼大秘密不能說,可憋死她了!
她又看向兩個堂妹,她們卻正鄙夷地朝蘇淺淺撇嘴,不像聽到的樣子,怎麼回事,隻有她和三哥能聽見蘇淺淺的心聲?
蘇淺淺完全不知道自家的瓜被人吃了,就等著在她房裡查出藥,好拿錢讓她滾蛋。
齊婉娘倒是想接兩句,這時外麵響起嘈雜的聲音。
“放開我,我是表小姐的大丫頭,你們怎麼敢這樣對我!”春柳掙紮著被孔武有力的婆子提進來,啪地摔在地上,叫聲停下了,半天才緩過氣……
“表兄,她們這是乾什麼?我的丫頭去找香囊……”齊婉娘手指翹出一個美妙的弧度,指著那些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