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耍無賴嗎?
“姐姐何必如此,不過是一柄刀,丟了便丟了,這樣指鹿為馬鬨得人儘皆知,豈不失了侯府臉麵。”陸芷晴蹙眉質疑,隱隱的還有幾分嘲諷。
“妹妹說的臉麵,可是這武寧候府被人傳的富貴榮華?禦賜的戰利品都不放在眼裡,丟了便丟了,果然是財大氣粗的武寧候府氣派,怕是皇室子弟,也沒有這般豪奢呢!”
蘇淺淺擺弄著茶盞,幽幽說道。
秦老夫人一凜,果然武寧候府處處都是把柄,若無心便罷,若有心陸芷晴這一席話,可就是武寧侯府富可敵國的人證。
“姐姐怕說豪奢,為何讓二叔父謊稱丟了五千兩銀票?隨身攜帶那麼多銀票,就不是豪奢了?”陸芷晴被蘇淺淺譏諷,莫名帶了火氣。
“怎麼是謊稱?二叔父把家中全部積蓄拿出來,原準備去替聖上撫恤戰死將士遺屬,誰知道都被盜了去,如今遺屬無錢安撫,積蓄又分文不剩,家中夫人討要被挪用的嫁妝私房,哭鬨不休,逼急了可不是要拚命?”
蘇淺淺瞪大眼睛說得跟真的一樣。
劉氏如醍醐灌頂:“正是如此,夫君,待我拿上一杆槍,咱們這就去茶樓,追回我的嫁妝銀子!”
二老爺從沒做過這種潑皮的事,向母親遞了一個懇求的眼神,秦老夫人眉毛都不抬,安然地喝茶。
二老爺隻好先去找那幾位同僚,也不說什麼直接拉到茶樓,茶樓裡二夫人一杆亮銀槍杵在地上,一樓客人已經跑得差不多……都在門外伸頭看。
這時蘇淺淺和秦含璋也坐車停在茶樓對麵,為了掩飾身份,坐的是管家出門時乘的馬車。
【這個小茶樓真是藏龍臥虎啊,這一會兒的工夫,樓上已經坐了好幾位貴客。】
係統悄咪咪地查探周邊環境。
【都是誰啊?害我不能午睡折騰到這裡,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蘇淺淺打了個哈欠,張著圓圓的嘴就對上秦含璋頗有深意的眼神,趕緊閉上嘴繼續裝鵪鶉。
茶樓裡已經爭吵起來。
“今日不把我夫君的刀和玉佩,還有我的銀票都還回來,想出這道門,先問問我這杆槍!”
“咣”的一聲,長槍砸得地麵震動,掌櫃的一臉苦相,不時抬頭向樓上瞄。
“爺,奶奶,小的確實不曾夥同賊人偷盜,還請二位莫要冤枉小店……”
“冤枉?這幾位大人,你們是我夫君同僚,是否見過我夫君拿的那柄彎刀?”劉氏轉頭去問那四人。
“這個……”幾個人互相看看,臉上為難。
“哼哼,誰若是說沒見過,誰便是同謀,我夫君什麼性子,我會不知?今日怕是你們衙署裡的狗,都知道我夫君有一柄牛角彎刀,你們若是沒瞎,便定會看見了,若還一口否認,不是同謀又是什麼?”
劉氏未出嫁時,本就是家中刺頭,這麼多年在侯府,守規矩不少,沒想到今日又有機會找茬打架,可算找回了做無賴的感覺。
那四人再不敢多言,隻好點頭說看見了,這回掌櫃的處境更加艱難。
茶樓對麵的蘇淺淺和秦含璋,自然有蘇醒來回傳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