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要買鋪子?”蘇淺淺淡淡問道,負在身後的手藏在袖子裡,一隻極小的羊皮囊已經握在手中。
“方才在杏春坊時,無意間見到你們看鋪子,本想上前詢問,見你們走得急便一路跟過來。
在下無意冒犯,隻是家中母親來信稱病重,急於出手那鋪子回大潛侍奉母親儘孝,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那人一副忠厚老實模樣,若不是係統吃瓜,還真的辨彆不出真假。
“原來如此,你竟然是個有孝心的人,你母親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福氣呀!”蘇淺淺麵色緩和。
【原來如此,你竟然是個畜牲,你母親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晦氣呀!】蘇淺淺心裡說道。
“不敢當!那麼就請隨在下移步?在下的鋪子就在暮光坊。”那商人躬身比手,想讓蘇淺淺上他的馬車。
秦玉卓急忙攔住:“三……三哥不可,天已經晚了,要看鋪子不急在今日,明日再說吧。”
蘇淺淺也猶豫的樣子看了看天色。
那商人有些著急:“小公子,事不宜遲,在下也是因為著急返鄉才會低價轉手,若是能等到明日,何必如此迫切追隨?”
蘇淺淺思索片刻:“既如此,那我們便隨你去一趟。”
蘇淺淺剛要邁步,那商人又說道:“不知小公子可帶足了銀兩?在下急切,若是沒帶足不如讓人先回去取來,看中了銀貨兩訖。”
“你那鋪子要多少銀子售賣?就算今晚看中,也要去牙房寫契紙,哪裡就能當夜交付。”
蘇淺淺蹙眉。
“無妨,隻要收了銀子我自會簽好契書,明日公子自去牙房具結契紙即可,我那鋪子地角雖偏僻,卻是十分寬敞乾淨,後麵還連著二進宅院,總要六百兩銀子,若不是見公子衣著不俗,是萬萬不會開口的。”
那人憨厚地一笑,露出微黃的牙。
“也好,銀子我們是備好了的,請帶路吧。”蘇淺淺說著朝自己的馬車走過去。
“小公子不如坐在下馬車,路上也好商談細節。”那人趕緊攔住蘇淺淺。
蘇淺淺笑笑:“也好”,帶上有些緊張的蘇木,隨著那人上了馬車,秦含玨兄妹隻好擔憂地跟在後麵。
一路上那人東扯西扯,句句不離開蘇淺淺帶了多少銀子,可放在身上了,卻並不提那鋪子內是做的什麼生意,有什麼好處。
眼見得就要到暮光坊,那人從袖中皮囊裡拿出一塊香丸:“在下素有坐車久了要嗅香丸醒神止嘔的習慣,不如小公子也試試?”,那人說著香丸就遞過來。
蘇淺淺這時已經把商城裡買的驗毒符用上了,很快麵板上顯示:迷香類毒藥,不致命,吸入足量後昏迷一個時辰。
蘇淺淺閉住氣,然後裝作暈倒。
那人叫了一聲“小公子”,見蘇淺淺沒反應,急忙封了香丸,再久了他也快憋不住氣了。
伸手拿過蘇木手中的銀袋子,檢查了裡麵的銀票和銀子,趕緊揣在懷裡,忽然發出蘇淺淺的聲音:“這鋪子我不買了,價格上還是勉強。”
“既然公子不願,在下也不勉強,車夫,停車吧。”那人跳下車隨即到後麵馬車跟前說道:
“那位小公子反悔不肯買鋪子,在下已經到家,這租的車送小公子回去就是,車資已經付過,不必換車折騰了。”
秦含玨趕緊下車隨那人到前麵馬車邊,正要掀開車簾,就聽見蘇淺淺有些悶悶的聲音:“不必換車了,快些回去吧,天晚了,車夫快走。”
車夫連忙答應趕著馬車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