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四十層的高樓,高約120米,在黃玉地麵前就這樣被劈成了廢墟。
黃玉想說些什麼,但一切的話語都顯得那樣蒼白。
但是黃玉知道,李陽這一去,定會在華國掀起軒然大波,猶如天崩地撼。
“不要想著勸我了,你看看這日月大廈下麵,都是什麼東西吧。”
李陽禦劍於半空,冷冷的拋下一句話,而後朝著田家莊園飛去。
黃玉聞言一怔,踉踉蹌蹌的攀爬上日月大廈的廢墟。
在廢墟之下,李陽的月精輪破開了站在底層之下的一個地下隱藏平層。
黃玉搬開混凝土鋼筋,在她看清下麵是什麼景象時,腳下一軟,差點栽倒在廢墟上。
“嘔”
黃玉逃也似的遠離廢墟,跪在地上不住的乾嘔。
她看清了,在她的腳下,崩塌的日月大廈掩埋著的是數不清的胎盤和未成形的嬰兒。
那些未成形的胎兒,有的已經是幾十公分,有些隻有拳頭大小,足足有成百上千個,被裝在各種瓶瓶罐罐裡,血肉中不時有小蟲鑽進鑽出。
黃玉甚至能看清,它們的臉上,一種叫做痛苦的神情。
誰也不會想到,在日月大廈之下,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嬰靈培養點之一。
這些胎兒,已經是一團爛肉,它們的靈,已經被放出來了。
黃玉像是要把心肝五臟一並嘔吐出來,回過神來,她立馬撥打電話將粵東省特異局的所有乾事全部召集,讓他們到日月大廈集合。
120的大廈轟然倒塌,巨大的動靜已經驚擾到了附近在家隔離的居民,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圍攏過來。
黃玉不敢想象,如果日月大廈的秘密被媒體爆料出來,會給華國社會造成多大的動蕩!
“叮鈴叮鈴”
有警車滿載著荷槍實彈的警員到了現場:
“黃玉警官,這是?”幾個年輕的警員震驚地看著天災一般席卷過的現場,語氣疑惑。
黃玉來不及跟他們說明情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發號施令:“你們馬上拉起警戒線,所有警察到場後一律不準探查廢墟,並且要屏退所有的媒體和記者!記住,這隻是一場因為建築問題造成的工程事故!”
隨後,黃玉快步回到自己車上,將車速提到最大,轟鳴著趕往另一個方向。
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什麼,但是她還是要去阻止,這是她的責任。
窗外,整個陽平市上空籠罩的雲層,好像更黯了些,黃玉感覺自己簡直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
田家莊園,很大,儼然是一個彆墅群。
即使是居家隔離期間,整個田家莊園依舊是一片欣欣向榮,保安,管家,保姆,一應俱全各司其職。
在中心的人造湖前,有田家的嫡係子弟正在釣魚還有燒烤派對,各式衣著簡約的小姐姐猶如群魔亂舞讓人血脈噴張。
“你們看,天上那個是什麼東西?”
有田家的年輕人突然撇到了極遠處的天邊,一個光點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飛來。
“是流星嗎?”
“我看不像,應該是一個煙花,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對著我們田家放煙花?”
“不對不對!!那,那好像是個人!”
有人看清了,驚慌的語調立馬吸引了派對上所有人的注意。
派對一片混亂,這些二世祖們紛紛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像看新奇事物一樣仰頭看著天上那個光點。
“還真的是個人?這算什麼,魔術嗎?”
“喂,天上那個,你是來給我們表演的嗎?演的不錯,魔術還挺真,下來,爺給你賞錢!”
有猖獗的,竟然掏出一把鈔票對著天上胡亂揮灑,惹得一眾女郎搶作一團。
有聰明的,感覺事情不對,立馬進屋通知田建邦老爺子了。
有害怕的,逃也似的躲回自己房間,隻敢在窗戶邊偷瞄。
這些都是田家真正產業的邊緣人員,他們不知道靈氣複蘇,隻是每日在田家的供養下醉生夢死。
李陽俯瞰著整個莊園,麵色平淡的看著那群二世祖們醜態百出。
“這裡,是田家嗎?”
“讓田建邦,田啟新兩人出來見我!”
李陽的聲音很淡,也很冷,清楚的傳遍了整個莊園。
人群中有人不爽,又像是嗑過什麼,有點神誌不清,嚷嚷著:
“小子,你誰啊,怎麼敢直呼我們家主名字的?想見老爺子,你以為你是誰?連市長想見我家老爺子都得客客氣氣的預約!”
李陽一言不發,手上南冥劍在握,一劍揮下,整個人工湖泊冰封了大片
這一手徹底驚醒了還在叫囂的人,看著擦臉而過,落在不遠處湖中的劍光,似是整條脊椎都像是冰封了,頭皮發麻。
“李真人,你突然拜訪我田家,是有什麼事情嗎?”
田建邦老神在在的從彆墅中走了出來,看著冰封的湖泊,眼皮一跳,知道來者不善。
“田啟新呢?他在哪?叫他一並出來吧,我好早點解決。”
李陽的聲音很淡,田建邦身上的汗毛根根聳立。
田建邦的臉當即拉了下來:“李陽,我田家以禮待你,之前還送你靈藥,你不領好意就罷了
,現在是要如何?打將上來嗎?這還是二十一世紀,是法治社會!不要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想為所欲為!”
李陽一直都不認為自己和田家這種顯赫家族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仔細想想,他發他的財,我修我的仙,他也在一直回避著與這種顯赫家族接觸,就是不想管那些破事。
可是就是有這麼一些人,欲望不止,高高在上,總是以規則去要求控製下麵的人,但是自己,卻從來不會守規則。
李陽想來,他大抵是不喜歡這套規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