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彼得肉疼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甲蟲,狠下心來在甲蟲翅甲上滴了一滴血液後,嘴裡念念有詞,刷的一聲放飛了甲蟲。
這甲蟲赤殼紅眼明明不過巴掌大小,看著卻凶頑異常,振翅而飛,立時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
“快,跟上聖甲蟲!!”
彼得麵色灰敗,背上一根被棉條包裹的長條被他抓在手中,一馬當先的穿越山林,另外兩人相繼跟上。
到了一處河灘,黑人女子立馬發現了地上已經被斬成兩半的黑色甲蟲。
甲蟲仍在振翅,空氣中彌漫著鐵鏽一般的血腥味。
“她就在附近了!大家四處仔細尋找!”
幾人說的都是英語,白人老者還有黑人中年婦女各自警惕的散開,沿著河道尋找。
白人老者威廉的機械手臂端著羅盤,在四周轉了一圈後,羅盤的指針定定的指向一處河道方向。
眼神示意之下,彼得和黑人女子圍了過來,
彼得撥開手上長條外麵裹著的棉布,露出了一柄鏨金刻銀的金屬劍器。
黑人女子則是拿出了一根白森森的骨狀兵器,
隨著彼得一聲令下,劍器和腿骨立時猛地轟向水下。
“轟隆!”
憑空一聲驚雷在水中炸響,濺起河道中的水花足有數米之高,嘩啦啦的濺到了岸邊。
成了嗎?
彼得率先感覺到危險,猛地暴退。
水花之中,那個白袍戴著頭巾的女人一下從水浪中鑽出,一記鞭腿踢向威廉。
或者說,威廉手上的羅盤。
“早就防著你這招了!”黑人女子暴戾一笑,將手中骨槌狠狠的砸向女人。
“噗”
威廉手上的羅盤碎成了幾塊,戴著頭巾的女人也被骨槌砸到,慘慘的像一塊破布一樣摔到岸邊。
“你終於出現了,阿杜勒!”彼得大笑,一甩頭上金毛,身形逼上手上劍器朝著帶著頭巾的女人斬去。
阿杜勒身上已經全是傷口,白袍已經變成了血袍。
艱難地抵擋了彼得的一劍,又被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老人威廉一腳重重地踹在腹部。
“?I?will?always?remember?you?these?shameless?dog!”
阿杜勒在地上已經爬不起來,放聲怒罵道。
“你們真卑鄙,竟然在小孩身體裡放置毒彈!”
“沒辦法,阿杜勒,你太不識抬舉了,我們已經向你拋出過橄欖枝,可你就是不願意接受。”
眼看勝券在握,領頭彼得猙獰一笑,終於放心了下來。
“接受?如果你們可以給北漠帶來和平,我自然會接受。”
“和平?和平可不是我們想要的。”
彼得俊朗的臉上表情戲謔,黑人女子已經不想再繼續磨嘰下去,舉起骨槌就要去轟擊阿杜勒的頭顱。
“不要繼續囉嗦了,殺了她完成任務才是正事。”
即使是敵人,黑人女子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帶著頭巾女孩的膽魄,
一人一槍,殺的北漠硬是刀兵止戈,他們扶持的幾個軍閥頭子全部都被斬首。
這一行為從根本上觸及到了大美的利益,所以才讓他們在此設伏,勢必要斬殺這朵北漠玫瑰。
阿杜勒麵如死灰,麵對呼嘯而來的骨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原本計劃著破壞尋人羅盤,然後再伺機逃跑,可是她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突破三人的合圍圈了,
自從砍下第一個北漠軍閥的頭顱開始,阿杜勒就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這麼快。
阿杜勒自嘲的笑了笑:自我去後,想必北漠又要開始鬨騰起來了吧?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和虛無並沒有傳來,
相反,一陣清風吹過,似有重物墜地,
隨後,她便聽到了黑人女子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