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李陽已經遙遙鎖定了那個所謂金光真人的氣息,感受著他逃竄的方向,如同閒庭散步,
這一場金光真人的鬨劇吸引了不少西漠民眾,李陽走在石板路上,仍舊看到周遭不少牧民遊客正在談論此事,萬般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早一點知道消息,求取靈符,
走到一處路口,遠遠的便有一個喇嘛呼喊李陽,
“李居士?”
這是一個年輕披著紅衣的喇嘛,臉型瘦削,眸子很清亮,應該是洛桑德尼的弟子,剛剛在內寺守在洛桑德尼身後。
李陽停下來腳步:“你們找我?”
“我師傅剛剛聽聞外寺有弟子接待了一位自稱白雲山法脈的金光道人,恐防被騙,所以讓我來確定一二。”
年輕喇嘛雙手合十,穿過人群朝著李陽走來,
“那你們確定的怎麼樣?”
年輕喇嘛的臉上有些尷尬:“外寺事務一向與內寺分開,疏於管教,讓居士笑話了。”
李陽點點頭,不置可否。
“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我現在馬上回去稟明主持,報警並開除相應的涉事僧人如何?”
年輕喇嘛開始也不確定此事真假,不過現在看李陽的態度,頓時了然,連忙表態,
“可。”
“不過現在報警估計有些晚了,我還是先向他們討要些利息吧。”
“居士……”
年輕喇嘛還想再問,隻見李陽向前挪步,須臾之間身影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著李陽消失的身影,年輕喇嘛麵上露出豔羨之意,雙手合十,連忙去稟報洛桑德尼主持。
——
與此同時,色拉寺的寺門口,一間禪房內,兩名肥頭大耳,長相竟有幾分相似的一僧一道似在爭吵,聲音壓的很低。
“你怎麼回事,說好的賣三個時辰,怎麼中途取消了?”
胖喇嘛麵色不善,紅色乾燥的麵皮上凶相畢露。
所謂的金光真人卻不回答,隻是一個勁的倉皇收拾東西。
被問得不耐了,道士才抬頭回應: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命都快沒有了,要什麼錢?!”
“你可彆嚇唬我,這色拉寺有我阿禿斯在,誰能傷的了你的命?我守著這破寺和兄弟你可不一樣,你能走南闖北,我這一年都接不了幾個單子,那些窮哈哈的牧民能有幾個錢,不趁著這次多撈幾筆,我這個冬天都沒機會了!”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聞言,胖喇嘛麵露凶光,手上撚著佛珠:“宣寶道長,前幾天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就你提供的那些女人,我都膩味了,也是我實在憋得慌……”胖道士撇撇嘴,看著阿禿斯愈發不善的眼光,終是吐露了實情,
“我看到了一個人。”
“誰?”
“那位。”
“哪位?”
眼看這個貪心的胖喇嘛還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宣寶不耐煩的一指窗外:“就那位。”
“媽的,直接說不就行了,搞這些……”阿禿斯的聲音突然停住了,
順著宣寶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能看到窗外貼滿一整張牆壁海報的輪廓,
海報上,一個年輕道士頭懸日月,腳踩怪蛇,
“咕隆”
“不……不可能吧……”阿禿斯咽了咽口水,神情明顯慌張起來,
“你確定?”
“很像,當時在台下,他就那麼瞧著我,我身上骨頭一下就軟了。”
“不能吧,要是那位,我們還能全須全尾的從台下退下來?”
宣寶道士聞言,麵上也有些動搖,不過手上收拾行李的動作卻沒有停:“誰知道,或許是那位今天心情好,不想對我們這種小螞蟻出手。”
“就算是我看錯了,今晚我也要走,你趕快給我安排車,這個金光真人的馬甲風險還是有點高,我還是先避避風頭。”
阿禿斯麵上陰晴不定,掙紮了好久才下定決心:“也好,聽你的,命才重要,萬一真是那位到了北漠,我們兩個做的事情絕對要遭天雷,主持出麵都保不下我!”
阿禿斯說著便開始為宣寶道士準備汽車,安排妥當正想出門時,又向宣寶張開大嘴。
“你聞聞,我嘴裡沒酒味了吧?”
宣寶不耐道:“沒了,沒了。你寺院那些老家夥,一個個的天天念經都念糊塗了。隻要不當著他們麵喝酒,他們知道個屁啊!”
“我告訴你,這叫謹慎!我混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不知道多少人眼紅我的位子呢。小心點,謹慎點,沒錯。”阿禿斯道。
兩人還在屋內合計,不成想外麵卻傳出一陣喧吵聲,聲音越來越大。
屋外,一眾凶神惡煞的喇嘛正在攔住一個年輕人的去路。
“這是白雲山妙法真君師弟,金光真人臥榻之處,不準無關人員進入,你聽不懂還是怎麼的?”
李陽笑道:“白雲山我聽過,妙法真君我也聽過,這金光真人是個什麼玩意?”
“你這家夥,怎麼罵人?”一名年輕喇嘛憤怒的上前指責道。
李陽十分坦然的看著那弟子,認真的道:“對,我就是在罵人。”
“金光真人修的是入世之道,捉的就是你這種不尊神靈的妖!多說無益,再不離去,就不要怪我們動手了!”
阿禿斯已經從屋內走了出來,夜幕模糊之下眼看隻是個年輕人,便想發難。
“入世之道?”李陽麵色平淡,也不再與幾人言語,張手一揮,門口的幾名喇嘛便東倒西歪,七零八落。
阿禿斯更是一個站立不穩,趔趄倒地。
“還是個有修為的!”阿禿斯大驚,暴怒之下爬起身來,卻看見宣寶不知何時也跟著自己出了屋,站在自己身後,
“宣寶道長你退後,這不知道哪裡來的愣頭青,以為學了兩手法術就可以胡作非為了,敢在色拉寺動手,我寺主持不會放過你的!”
最後這一句話卻是對著李陽喊出來的,阿禿斯聲厲色荏,麵露凶相。
噗通!
一聲悶響在夜色中極其明顯。
阿禿斯難以置信的轉過頭,發現宣寶並沒有按照他說的退下,反而已經跪倒在地上,身體顫抖。
“貧道宣寶,見過真君。”
“你認得我?”
李陽微微皺眉,負手站立在院中。
這一聲真君讓周圍幾個剛剛站起來的喇嘛瞬間不敢動了,阿禿斯更是滿臉便秘的表情。
“曾經有幸在白雲山下見過真君幾麵,那時候靈氣還沒有完全複蘇……”
宣寶一邊瘋狂吐槽自己點背,一邊盤旋一個念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是有修行在身的是吧?”李陽眯起眼睛。
宣寶身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華國最新法律,對於有修為在身的邪教徒和不法分子,泯頑不靈的,可以當場擊殺。
“真君,我我錯了,我是鬼迷心竅,但我心向道,懇請真君放我一條生路!”
宣寶趴的無比徹底,一邊還在地上的阿禿斯則是徹底驚了,
他算是徹底明白現在狀況,
大腦瘋狂運轉,阿禿斯猛地彈跳起來,指著跪伏在地的宣寶破口大罵:“好啊你個死騙子,假借真君師弟之名蒙混我,險些讓我鑄下大錯,還好真君及時顯聖,不然不知道有什麼後果!”
說著,這個足有一米八的西漠大漢似是不解氣,還朝著地上的宣寶猛踢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