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山洞,已經作為雪山洗禮儀式場所數百年了。
今天高淼沒有再遇見那個清秀的白衣喇嘛,據彌覺多吉所說,是在屋中觀看梵經文,
高淼這才發現,幾天下來,他竟然連這個白衣喇嘛的姓名都不知道,周圍人也從來沒有跟他提起過。
當他向彌覺多吉詢問起白衣喇嘛的法號時,滿頭白發的彌覺多吉古怪一笑,
“這個暫且不便說明,不過再過幾日你就不需要問我了。”
不需要?難不成我自己就能知道?
高淼隻好暫且遏製住了心中一些疑問,
小卓瑪的順序在隊伍中間,此刻少見的有一些局促不安,高淼隻好先去安撫她,
神色詭譎的望了小卓瑪和高淼一眼,彌覺多吉雙手合十,徑直入了房間,
他佝僂矮小的身體一下挺拔起來
打開門鎖,原本應該在看經書的白衣喇嘛渾身上下卻纏滿了鎖鏈,靜靜的盤坐在房間中央,低眉垂目,
“你其實不用這麼防範我的。”
聽見開門聲音,白衣喇嘛沒有抬頭,淡然一笑。
彌覺多吉冷哼一聲:“誰叫你這幾日太過活躍,而且似乎和那個小子接觸太多。”
“數百年謀劃,成敗隻在今日,我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白衣喇嘛抬起頭,眉目間有些滄桑:“想不到,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啊。”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彌覺多吉淡漠的開口道:“第九次。”
“最後一次了嗎?”白衣喇嘛慘慘一笑。
“最後一次了!”彌覺多吉的麵上滿
是興奮喜悅:“放心,我會遵守我的承諾,這次無論如何,都將會有一位真宗下山,”
彌覺多吉說罷,轉身離去,將門扉重重地關上。
他是來做最後的檢查,越是到緊要關頭,細節就越是重要,
看到這個唯一可以改變局勢的家夥已經接受結果,數百載夙願終將功成,彌覺多吉感覺渾身上下都在戰栗。
隨著門扉重重關下,白衣喇嘛再次閉上了雙眼。
“我來自於你,卻終究不是你。
“希望我的選擇是對的吧。”
語畢,白衣喇嘛雙手合十,口念梵號,似是不忍再看,不忍再想。
——
此時的山腳下,鄭昭元,陳希衍和一眾持槍官兵正在沿著山路踏雪而上,
積雪一直覆蓋到膝蓋,一腳進去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拔出來,
短短的幾天,洛桑德尼像是蒼老了幾十歲,雙手合十,走在最前方帶路,
鄭昭元和陳希衍檢查著自己的法器符籙,心中很沒有底,
“閉關的李真君還是沒有找到嗎?”
謝雨穿著皮衣,持槍在隊伍中間。
鄭昭元和陳希衍搖了搖頭,
“而且齊道長現在遠在櫻花國,暫時也無法趕來。”
“時間緊急,已經等不及了,靠著我們和洛桑德尼上師,應當可以應付!”
聽完兩人分析,謝雨皺著眉頭:“有幾成把握。”
“五成。”
“這麼少?”
鄭昭元和陳希衍對視一眼,滿臉苦笑:“已經不低了。”
“畢竟我們麵對的,可是疑似存活上千載的積年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