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幡飄動,似乎綿延數萬裡的山巒之上,隻有那一個身影,長袍飄飄,慢慢的隱入雲深不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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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沒有立刻離開西漠,他的身影在雲層中穿梭,最後落到了一座雪山上,
岡仁波齊雪山,
李陽已經來過很多次了,但是仍舊會為這種壯闊景象震撼。
陣法一破,岡仁波齊雪山上的靈氣濃度正在緩慢的上漲,雖然沒有香格裡拉秘境那麼離譜,但也堪堪可以比肩國內三十六道院的選址地。
李陽行走在山間,滿山的冰雪於他而言如履平地,踏雪無痕,一點腳印都不會留下。
他要去尋找一個人,問幾個問題。
這並不困難,因為在李陽踏足雪山的那一刻,那個人也感應到了他,
山體的最深處,點點光芒在李陽麵前慢慢凝聚成一個虛影,是一個白衣的年輕喇嘛,
“果然那天我的感覺沒有錯,你確實沒有完全消失……”
“該怎麼稱呼你呢?”李陽站住腳步,看著慢慢凝實的白衣喇嘛。
喇嘛的氣息很微弱,正在休養生息,隻有啟靈左右的靈氣波動。
“我來自於他,自然也是他,真君稱呼我為彌覺多吉就可。”
說罷,白衣喇嘛雙手合十與李陽行了個禮。
不知真君喚我何事?”
李陽也沒有寒暄的想法,立時開門見山:“他們都說你是真宗的智慧凝結出來的法身,關於香格裡拉裡麵的那棵血樹,你知道多少?”
白衣喇嘛麵色一變,有些糾結:“其中因果太大,我不便說明。”
“你確定不跟我說嗎?”李陽眉頭一皺,周遭立時風雪翻湧,強大的氣場讓白衣喇嘛的身形都黯淡了許多,
白衣喇嘛談了一口氣:“那顆樹因果太大,隻有曆代真宗才能化解,不能暴露於世。”
“哪來的因果?”
“另一個世界。”
氣氛陡然一滯。
白衣喇嘛苦笑一聲:“真君不要再問了,我來自真宗卻不是真宗,再多的信息隻有此世真宗覺醒才能知曉。”
壓下心中的思緒,李陽接著詢開口道:“這個問題你既然語焉不詳,那就再來下一個問題,你應該認識高淼,我想知道他體內的那道梵文虛影是怎麼回事?”
白衣喇嘛倒吸一口涼氣:“真君果然毒辣,每一個問題都涉及到我教隱秘。”
“這個問題很難與真君說明,我也是最近才漸漸明了……”
“如果我與真君說,我派轉輪真宗的九世劫難都是早就注定好的,甚至千年之前的真宗已經預演到,不知李真君是否相信?”
李陽聞言一愣,隨後點點頭:“我信。”
白衣喇嘛點點頭:“那便是了,高淼禪師得到那枚種子也是千年之前就已注定的。”
“那是一位連真宗都要畏懼的人物。”
白衣喇嘛說罷,凝空寫下三道梵文,似乎觸犯到什麼禁忌,麵露痛苦之色,等到最後一筆落下,身形立時有些站立不穩,
剛才還晴朗的天空突然之間烏雲密布,風雪呼嘯,雪山之上立時暗了下來,白衣喇嘛麵色蒼白,再也維持不住身形,徹底隱去,
這三個梵文無比古老,懸在半空之中
李陽認得這三個梵文的意思,這三個梵文就是沒有接觸過梵教的人也耳熟能詳,
那是三個詞語:
“現在,過去,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