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情,女生在高中時期本就喜靜,男生多好動,身體耐力和素質根本不在一個水平。
陳麗更是臉色慘如白紙。
她這高中幾年仗著班長權力,連學校年級早晚跑操都要溜號,係鞋帶肚子疼這種事情更是家常便飯。
“此事我與池真人自有計較。”
李陽接過話頭,淡漠開口:“你們會分成兩批,先天氣血羸弱一些的,會從一線天為起點出發,省略約五公裡的山程。”
有人還想辯駁,李陽眉頭一皺,那些人話還未開口便感覺耳畔傳來滾滾天雷,慘呼一聲抱頭蹲下。
“哼,世上萬物本就不是公平的,我與池真人舉辦道院的初衷是給華國年輕一代一個可以求道問道的機會,若有人覺得不公平,大可離開。”
“公平?人生下來就不公平,你們在這跟我說男女生來有彆,那在前幾日資質審核,淘汰那十數萬人的時候怎麼不與我說?他們和你們的資質一樣也是生而有之,資質高下也不由自己,可是他們還是被淘汰,而你們留下了!”
李陽聲音冰冷,猶如寒冬獵獵讓一眾考生心中發寒,再不敢言語。
是啊,性彆是天定的,資質也是天定的,有些事情注定天生不公平。
眼看言語震懾效果已經達到,李陽點點頭,隨後在人群中輕輕一點。
被他點起的多是一些身材矮小或者格外瘦弱的,也不多是女生,男生占比也很多。
就如他所言,這些人都是天生氣血較為羸弱的。
這些人都被一道帶著雲紋的金色光圈包住,在不知所措中慢慢升空,約莫一千二百餘人。
“時辰已到,我在金頂靜候你們佳音!”
說罷,李陽與池彥泓帶著這一千二百餘人和等候許久的四小隻在山巒中穿
行而過,隻留給眾人一個山間穿梭的渺渺背影。
王書桓和楊心武楊嘉琪都是氣血佼佼者,自然沒有省略五公裡的特權。
被留下來的女生又哭又鬨,折騰了許久,但還是一抹眼淚,開始爬山。
這將是很漫長的一條山路,也是決定他們日後人生的一條山路。
沉默著,埋怨著,害怕著,卻都不約而同的前行著。
大多是選擇山上青石路,這也是遊客正常遊玩的路途,也有些看側麵山坡怪石甚多,高低錯落散置山崖之間,想著兩點之間直線最短,隻要將真君所說的景點逐一打卡就行,隨即繞行到那峭壁上去,攀岩涉澗。
走青石山路最穩妥,但因為山路曲折迂回,要耗費更多時間,
第二條雖然危險,攀岩涉澗對於體力的消耗也更大,但是理論來說,卻是最快的。
王書桓楊心武還有幾個財閥子弟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第二條路。
李真君說的沒錯,世上本就是不公平。
他們這些子弟平時靈米蘊養氣血,或是有所機緣,體質超出其餘考生一大截,第二條路更為適合他們。
攀藤縋蘿,縱越而上。登爬石階,枝木為杖。
慢慢的,人群開始分流,有前有後。
也在此時,峨眉山上某處破廟,一個蜷縮在蒲團上的類人小孩似是察覺到什麼異狀,猛的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