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座護山中合廟真的堂而皇之地將這些信息放在藏書裡,怎麼會沒有人看到,怎麼會沒有人傳播開。”
葉師語語氣幽幽,沒等司文說些什麼,便指著那幾具乾萎的屍體,說:
“你看,那些屍體的手腕上,都有一串木珠,而我記得,第一次在街上見麵的時候,你的手腕上分明也有一串。”
司文頓時愣住了。
他自平鄉縣原主家中所得的那條木珠手串,因為覺得對於原主來說,是感情的念想,便一直沒有取下來,戴在手腕上。
剛剛沒有注意,可現在,葉師語提到以後,仔細一看,那些屍體手上確實也戴了一條類似的手串。
司文解除了手腕上遮掩的幻術,一條有著火燎痕跡的木珠手串頓時顯露,他將其揚了揚,眉頭皺起。
“這是,一種篩選?可是,從護山中合廟這裡拿到手串的人這麼多,不對,難道這些乾屍,都是有著司家血脈的司家後裔……”
他突然明白過來。
或許,藏書上有著刻意處理過的內容,隻有戴著手串,又是司家後裔,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才能看得到。
雖然他不明白這其中的原理,但結合葉師語的話,或許,這就是真相。
至於這幾具死在這的乾萎的屍體,或許,是這麼多年以來,同樣追尋著司家痕跡,期望解除血脈咒術的司家後裔,因緣際會,如司文一般,了解了一些消息,就潛入了這裡。
最後,被妖魔殺死。
葉師語開口喚回司文的思緒:
“驗證的方法很簡單,回去一趟,找找那本藏書,將手串取下,試試能否看見那些內容。”
“不過,我提醒你這些,不是讓你注意這些,你不覺得,他們的死法很奇怪嗎,按理說,妖魔喜食人,可不會選擇這種將人血液抽乾的方式。”
“所以,你想要說什麼,你應該知道,我得到的信息不算多,沒辦法真正推論出來。”
司文說著,目光不由得看向通往更深處的、洞開的大門,莫名覺得,那裡麵,或許此刻正藏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們兩個,帶著貪婪。
“我懷疑,司中合還活著。”
葉師語不輕不重地吐出這幾個字。
“司中合?”
司文聽到這個名字,第一反應是覺得有些熟悉,很快,他就想到了自己在藏書上看到的記載:
“……當日夜晚,忽聞一嬰孩啼哭,不忍其被野獸吞食,抱入廟中,遍尋父母無法,以廟宇為家,自食其力,稱此地為‘護山’,以祈安康,嬰孩喚‘中合’,平順一生……”
“那個嬰孩,他也是司家人!”
司文愕然。
“是的,是的,不是很有意思嗎,一個被遺落在司家廟宇的司家後裔。”
“我的直覺告訴我,繼續深入,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葉師語臉上帶著感興趣的笑容。
“那麼,你的決定呢?”
司文一下子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