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終究還是停了,火焰也隨之熄滅。
徒留一片從茂密樹林裡,憑空空出來的狼藉土地,水流橫肆。
至於司文和袁帆,自然是再度遠去。
畢竟這裡戰鬥的動靜實在太大,容易引起彆人的注意。
“沒想到,還是讓李興智給逃了。”
尋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兩人終於能夠休息,各自盤坐,袁帆感歎開口。
“不過,之後他也沒機會進入羽山了。”
這是書院設立下的規則,一次羽門開啟期間,每個人隻能進入一次,傳送出去以後,若是再次試圖進入,即使手持木牌,法陣也不會再放行,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被雲霧阻擋。
“李興智這人,曾經領悟了兩道木行‘根法’,也算是有天賦,可惜後續無力為繼,隻好在靈淵閣換了一本功法,修出了兩道火行‘新法’。”
袁帆說著,想到了自己,他便是天賦不好的典型,一道“根法”都無法凝聚出,不然,後續幾道法力也不會全部都是風屬屬相。
“我和他接觸過幾次,知道這人麵上看著和善,實際上十分記仇,和我關係本來就不好,師弟出去了也要小心。”
“沒事。”
司文搖頭。
且不說之後能不能遇見,即便遇見了,直接殺了就是了,之前那麼麻煩,也不過是仗著“根法”比較特殊,難以鎖定而已。
無論是實際的境界修為,還是芒劍的真正威力,他都有所隱藏。
現在的李興智不是他的對手,以後更不會是。
更牽引他心神的,反倒是神通“喚雨”的施展。
之前幾年待在書院的時候,雖然有做過種種實驗研究,但終究不敢過分施為,反倒是這次戰鬥,雖然隻使用了一道水行法力,卻也難得體驗了神通的真正加成。
“喚雨”範圍之內,司文的感知隨著水流儘數蔓延開,無比清晰,對水行的操控得到了極大加強,那些滲入樹木表皮的水滴,敏銳地傳達了樹木潛藏的變化。
每一次李興智傳送時,被定位的樹木其實會有相應的波動,但這十分細微,凝法境幾乎沒有手段可以感知到,司文也隻是仗著“喚雨”的加成,提前感知,然後操控水流做出相應的阻攔。
沒了傳送,李興智接下來的結局自然很明顯,不是對手。
可惜,手裡有著木牌,在危險來臨前及時做出了決斷,傳送離開。
不過,雖然離開了,卻還是留下了東西。
司文的手裡,正捏著一根灰白羽毛,與雙翼羽人的羽毛對比,顏色有著差異,很明顯,其來自於四翼羽人,大概也是這次合作狩獵中的收獲,卻便宜了司文。
“這樣來看,靈植、妖魔屍體之類的,完全可以帶離這羽山,反倒是這羽人殘留,似乎和這羽山有著特殊聯係,即便傳送陣,也無法將其帶走。”
袁帆也將視線放在了司文手上的羽毛,做出推測。
畢竟,李興智身上,靈植或是妖魔法化部位總會收集一些,可除了羽毛,什麼都沒留下來。
思索了幾秒,袁帆遞出自己一直拿著的,兩人合作狩獵的四翼羽人的羽毛,送到司文麵前:
“本來還想著,這次合作狩獵,我出力比你大,四翼羽毛由我來領悟,之後再另尋補償給你,沒曾想,師弟天賦絕佳,居然已經如此強大,這次沒能被李興智得逞,還是師弟的功勞,既然這樣,還是由司師弟領悟最好。”
從始至終,袁帆不過問法器的來曆,也不深究司文如何預判李興智的軌跡,如何將其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