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下山了,不會有影響?”
直至與許青、白侖兩人談妥的三天後,司文天一亮便出發,找到了山腰石洞內的類,表示自己答應了它的請求。
類自然高興了幾分,立即帶著司文便一同下山。
於是,司文便問了這樣一句話。
事實上,因為平原上不存在妖魔與危險的關係,導致他之前以為,這些妖魔其實是被困在羽山上的。
“對我來說,暫時沒有太大的影響,隻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類蒼老的聲音嘶啞著回答道。
“我能感覺到,外界的環境其實是有些排斥我的,這也是為何,我們隻待在山上,不願意在平原上活動。”
一連掠過好幾座山,直至來到一座儘數被水淹沒的奇特的山峰麵前。
從山底至仰望可見的山頂,無不被藍色的水麵遮蓋,但奇異的是,這水卻並沒有向外漫開,化作洶湧的洪水淹沒平原,反而被某種特殊力量禁錮著。
透過粼粼的水波,隱約可以看見山麵的岩石,縱橫的裂紋,依稀的挺立的大樹,光線的折射下,形狀扭曲。
風中傳來的鹹濕味道明確告知了司文,這水的鹽分很高,更接近海水。
他頓時恍然。
難怪那群類遷居以後會不適應,哪有海水魚進入了淡水環境,還能好好生活的道理。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群類看著應該是陸地生物,沒曾想,居然本應該生活在海水裡。
“上山吧。”
類望著這座山,眼中有不明的情緒閃過,率先展開了行動。
說是上山,但行動上,確實直接往那藍色水麵一跳,整個身體鑽了進去,在其中暢遊,如一條魚一般快速向著高處遊去。
司文也緊隨其後,跳了進去。
他們的身影在水麵消失,不多時,天邊,一朵雲晃晃悠悠地飄來。
若是在外界,這朵雲並無特殊,但現在是在羽門之內,天空一片茫茫的白,沒有太陽,也不會有雲朵形成。
因此,顯得有些突兀了。
那雲徐徐降落,而後散開,從中跳出來三個人影。
兩男一女,其中的一名男子被另外一名男子抗在肩頭上,麵容呆滯,眼神空洞,五官卻與先前已經上山了的司文一般無二。
另外兩人自然是許青和白侖。
許青看了一眼這座“海山”,問:
“是這裡嗎?”
“你要相信我,我可是拿出了我壓箱底的收藏,這來自木鴛鳥和木鴦鳥的一對心羽,天然上就有著相互感應的能力,哪怕隔得再遠,也能察覺到彼此。”
白侖將肩頭的“司文”放了下來,無奈地說道。
許青沒有理會他,伸出右手按在“司文”的額頭,霎時間,便有縹緲的雲從天邊而來……
……
另一邊,司文跳進水麵,一下子,倒真和前世在海邊潛水遊泳的感覺差不多。
雖然在山腳的方向來看,這海水一眼可以望見底部景象,似乎並不深,但真正進入以後,以司文的感覺,至少十幾米深,而且越往上,深度越是反常地迅速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