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種鬼地方,居然有著城市的存在!
司文憑著感覺,隨意選了一條路,之後,便順利見到了一座恢宏的城市。
這座城市坐落於這怪異的地界,一條寬廣的血河在其一側奔流,城牆通體由黑色岩石建造,打磨得十分光滑,蒙蒙血色天空之下,閃爍出冰冷詭異的光芒。
從遠處眺望,可以看見守著城牆門的士兵,以及偶有進出的各色打扮的人。
無論是司文還是白侖都清楚,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之下,貿然靠近,肯定不是什麼好主意。
所以,他們隻在外圍遊蕩,沒想到,正好看見了曹然與曹欣悅在血河邊對話那一幕。
“暫時不,不過,我們可以試著和曹然接觸,他們剛剛提到了那個家族大比,或許,是我們的切入點。”
司文看著曹然與曹欣怡離開,腦子裡多了一點想法。
……
這裡沒有黑夜,始終是蒙蒙血色的天空,也許正因為這樣,似乎待多久,都不會像山下一樣,有某種危險冒出。
但也正因為這樣,對於時間的感官難免錯亂,也不知道生活在這裡,建立了城市的那些人類,又是如何計時的。
據司文的模糊估計,應該是自遇見曹然和曹欣怡的兩三天之後,他們再一次看見了曹然出城,來到上次約會的地方。
此時此刻的曹然,無比狼狽,頭發淩亂,身上有著很多臟汙以及塊塊血跡,他跪在血河邊,憤怒地衝著天空大喊:
“不!”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要搶走我的欣怡!”
“老天,你何其不公!”
……
見此,司文嘴角微抽,有些不忍直視。
至於白侖,上翹的嘴角幾乎要壓不住了,隻能轉頭用手掩飾泄露的笑意。
“好了,收斂一下,彆暴露了,好好表現。”
司文最先恢複平靜,叮囑了一句。
白侖勉強壓了壓嘴角的弧度,點頭。
……
另一邊,曹然跪在地上,滿身頹然與無助,幾乎要趴伏在地麵上,沉浸於悲傷與憤怒之中。
他渾身上下,都傳來強烈的、無法忽視的痛感。
重傷沒有,但輕傷到處都是。
若不是家族比鬥規定了,不允許後輩自相殘殺,那曹萬奎是真的能夠殺了他。
可現在,雖然活了下來,曹然卻覺得,倒真不如死在擂台上。
畢竟,曹萬奎雖沒有下死手,卻選擇了一種更為羞辱他的方式,一邊打,一邊用言語挑釁。
還在他的麵前,直接搶走了他心愛的欣怡,得意洋洋地稱,要強行將她納為第二房小妾。
曹然如何能夠接受這種事情,又如何忍心讓欣怡遭受這種欺辱,可是,他的實力不足。
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曹萬奎身上的血脈,遠比他身上的血脈濃鬱得多,他這時候不會是對手,以後更不會是對手,差距往後,隻會越拉越大。
他一時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
突然,他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音,模模糊糊,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