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白悅眸光猛地一沉,若是沒有照顧人的經驗,手會相對笨拙生疏,哪會有這種恰到好處的力度。
若是侍女說實話,她是從哪個大家族出來的,榆白悅也不會多心,可恰恰是她這種欲蓋彌彰的說法,令榆白悅對她多了一些戒備心。
翌日,天氣晴朗。
榆白悅在院子裡散步,侍女亦步亦趨的跟在榆白悅身邊。
“韓坊主,你再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唄。”
榆白悅不著痕跡的微揚起眉頭,半真半假的開玩笑。
“你怎麼對我的故事那麼感興趣?莫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吧。”
“韓坊主,你多心了,你寫的故事那麼好看,我想韓坊主應該也有許多經曆才對,不然寫不出那麼讓人著迷的故事。”
榆白悅狀似無意的問:“哦,那你喜歡我寫的哪本書呢?”
侍女笑了一下,“韓坊主,這是在考驗我嗎?”
院中的這番談話,令榆白悅對侍女的懷疑更加深了一步。
侍女雖然能回答上來她寫的全部書籍,當然,她總共也才寫了兩本而已。
至於榆白悅詳細的問她喜歡哪一個人物或者是具體情節時,她卻一概不知,這可不像是讀過她寫的故事的書迷。
榆白悅又想起了衛默提醒她的話,她如今寫的書都是男人向的,也隻有男人才會喜歡這種打打殺殺。
女人雖然喜歡,卻也是少數,而這個侍女,則隻是知道書名而已,根本就沒有看過她的書。
儼然在跟榆白悅的談話中,侍女漏洞百出,她可能也發現自己完全回答不上來榆白悅的問題,於是她說:
“我隻看了一小節,若是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將坊主寫的書全部看完。”
404趴在榆白悅腳邊,兩人在腦海中對話。
侍女突兀的話打斷了榆白悅跟404的聊天。
“坊主,你的手暫時還不能書寫,可長都洲內很多人在等著你寫故事呢!”
榆白悅不動聲色的說:“哦,可我的手不方便,這可怎麼辦?”
“我看要不這樣吧,坊主你口述,我來為你代筆如何?”
榆白悅看著侍女沉思了片刻,“也好。”
看到榆白悅點頭的那一刻,侍女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沒有逃脫榆白悅的眼睛,侍女扶著榆白悅回房。
榆白悅坐在旁邊,看著侍女磨墨,將宣紙鋪在上麵,準備開寫。
“從前,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侍女將這十幾個字寫完後,榆白悅沉思了好半天時間又說:“畫掉,重新寫。”
侍女無奈,隻得畫了重新寫,過後又等了她好一會,榆白悅才開口說了兩個字。
反複幾次,侍女有些不耐煩,覺得榆白悅是在耍她玩,榆白悅則是閒閒的瞥她一眼,冷笑。
“你以為寫故事這麼好寫啊!要真是那麼好寫的話,我還不一天寫一本。”
侍女想想也是,便不再抱怨,專心的幫著寫。
榆白悅說幾個字她寫幾個字,一上午過去了,紙上還隻寫了一個字,地上的紙倒是扔了一地都是。
坐著一上午都未動,榆白悅倒是坐的住,反而是侍女坐不住了。
她腰酸背痛的站起來,對著榆白悅訕訕地笑。
“寫故事真是一個累人的活。”
“你隻是代寫,都覺得累人,要是腦袋沒有靈感的話,坐在椅子上一天也寫不出半個字,對我來說是才是煎熬,腦袋都快想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