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很快就抵達了四海商會,和誠遠不同,四海商會在台麵上還是有正經生意的。
手底下幾十個施工隊,慶城大大小小的工程裡都有他們的人。
所以四海商會的公司也是正經租下了三層寫字樓的,不像誠遠,隨便買一間門頭就是“公司大廳”,後院就是他們的“辦公區域”。
這就體現出了大佬和小混混之間的差彆,最起碼四海商會光從名號上聽起來,就知道和誠遠不是一個級彆的。
不過現在這個時間四海商會的人都走光了,寫字樓一片漆黑,秦風去了也找不到人。
孫成看秦風走空了,腦子也轉得快,立馬讓手底下的人去查了劉伯陽的位置。
不出五分鐘,劉伯明在自家的星海夜總會和幾個高層小聚的消息就回到了秦風手裡。
“去夜總會。”
雖然還是充當一個司機的角色,但這次孫成的心態卻完全不同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秦風認識四海商會的人,是專門過來談事的。
但看他連四海商會什麼時候下班,劉伯陽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看來秦先生不是來辦事的,是來辦人的啊!
“秦先生,需要我再多帶幾個人麼?”
馬上就到夜總會了,孫成看秦風形單影隻的,頓時有些發怵。
雖說他身為孫家大少不是沒見過世麵,但和四海商會這種黑色地帶上滾的人打交道他還是頭一回,難免有點心虛。
秦風淡然地瞥了他一眼:“你害怕?”
被他看出心底發虛,孫成自覺有些丟人:“這倒不是,隻是這間夜總會是四海商會常年聚會的地方,也算是他們的老窩之一了。秦先生您自己進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回去也沒法向爺爺和父親交代啊。”
秦風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彆擔心,既然你是跟著我來的,那我就一定全須全尾地把你送回去。”
說完剛好車停下了,秦風直接拉開車門就走了進去。
看他真打算自己闖人家老窩,孫成肚子裡的苦水一下就吐不出來了。
他從小就是被培養來繼承家業的,這些年儘走白道了,哪兒像這樣闖過人家老窩啊?
四海商會可不是誠遠那樣小打小鬨的,他們做人黑手套的這些年,黑色下麵可全是鮮血。
就算他是孫氏的長孫又如何?
真鬨出事來了,人家還真不一定買賬。
不過老爺子都交代了,讓他無論如何也得跟著,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追了上去。
“秦先生,雖然不知道您和四海之間有什麼矛盾,但是您放心,我們孫家在慶城還是有些話語權的。這樣,您給我一天的時間,我會動用孫家的人脈為您和四海牽線搭橋。沒有什麼事是談不攏的,您說呢?”
孫成一邊說,一邊擦著腦門上的汗。
可秦風卻信步往裡走,連看都沒看他:“是麼?可惜,你這話說晚了。若是兩天以前,或許我會同意。但現在,沒機會了。”
“秦、秦先生,就算您和四海之間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咱們也可以先坐下從長計議啊。您這樣突然孤身上門,恐怕不太妥當啊!”
看他一副一往無前的樣子,孫成著實嚇壞了。
在孫家正式和秦風接觸以後,他是了解過的,這位秦先生曾經孤身闖入誠遠商會殺了謝雲。
可是誠遠和四海根本不在一個級彆,怎麼能用同樣的手段再來一次呢?
也不知道這位秦先生到底是衝動還是天真,不會真以為人家會伸著脖子等他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