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林懷秋原本還在火頭上，壓根沒看清秦風丟過來的是什麼。
可是當他定睛看清的一瞬間，他的身體甚至比他腦袋還快，直接就“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這，這是……
“盤龍令！”
令牌就在他手中，沉甸甸的分量猶如一塊大石砸到了他身上。
寒意從腳底朝上蔓延，心臟仿佛都停跳了半拍。
作為盤龍殿的老人，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令牌的真假。
這塊令牌不可能、也絕不會有人敢於造假！
他赫然瞪大了雙眼，看著秦風的瞳孔都在瘋狂震動。
“你、你是……”
秦風很是淡然，麵上無波無瀾：“我，才是老龍主的徒弟。”
這話一出，仿佛瞬間將房間內的空氣都抽乾了一般。
沉穩如曾老，都忍不住麵露驚駭之色：“你、你是老龍主的徒弟？”
這怎麼可能？
曾涵江和林懷秋都難以置信，怎麼也不敢相信秦風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輕人會是那位的徒弟。
畢竟無論怎麼看，秦風從出身到底蘊，都完全不如楊子恒。
楊子恒雖然品行惡劣了一些，但好歹也是川中楊氏的公子，年少時還曾得與老龍主一見。
這件事他們二人都是知道的，老龍主在內亂之前，曾經到川中來遊玩，當時就是楊家招待的。
而那時，老龍主便曾將楊子恒拉到身邊，在楊家眾多公子中，唯獨讓他當那個陪玩的小童。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老龍主當時不過見楊子恒在幾名公子之中頗受歧視，所以生了惻隱之心罷了。
誰知，這也成了他們確認楊子恒身份的原因之一。
但無論當年起因如此，即便楊子恒不是老龍主的弟子，那也不該是秦風啊！
“來，給我看看！”
曾涵江也顧不上彆的了，快步走上來從林懷秋手中接過的令牌。
可真當令牌到了手裡，他就知道秦風的身份絕無水分：“真是盤龍令、真是盤龍令啊！”
林懷秋雙眼恍然，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看著秦風隨意地靠坐在沙發上，眼中流露出了幾分荒唐和害怕，他剛才竟然要對未來龍主動手啊！
“我不知道你們憑借什麼手書認定了楊子恒，可你們若是想要老龍主的筆跡，現在就可以拿紙筆來，想要多少我給你們寫多少。”
秦風語氣平淡地說道。
他在幽冥監獄的時候，除了和師父學武，也和他練就了一筆好字。
可以說，他現在的筆跡幾乎和師父一模一樣。
“不、不可能！”
屋裡的空氣凝固了半晌，最終第一個爆發的是楊子恒。
他明明已經斷了一臂，卻還想掙紮著站起來。
看向秦風的目光猶如看著自己的殺父仇人的，不，甚至比殺父仇人還恨：“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怎麼可能是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