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嵐區在川中地界上,無論是經濟發展還是人流聚集,都絕對是當之無愧的金字塔尖的行列。
在這裡,高聳入雲的寫字樓林立,街道上隨時停放著豪車,商場永遠人滿為患。
但同時,這裡無論是房產、商場、物流、銀行……
它們都有同一個姓氏——洪。
甚至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到了花嵐,你走路就得小心點,因為一個不注意踩到一朵野花,搞不好都是洪家的。
自二百年前起,洪家在川中地界上就是赫赫有名的富商。
其經營涉獵廣泛,發家史夠用一部書來寫。
紮根太久,洪家的枝椏也伸向了各個領域,子弟幾乎遍布了川省的每一個角落。
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存在,其地位和財富都是難以撼動的。
而且從十年前開始,洪家就對川中武盟進行了大量的投資,成為了川中武盟最大的股東。
甚至不誇張的說,如今的川中武盟,基本已經姓洪了。
而洪家的祖宅,就落座在花嵐區的邊界之上,那裡有一整片的園林,曾經專門邀請了國際盛名的園林大師親自動手,光是設計,就耗費了整整一年的心血。
隨後的動工修建,便更是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打造成功。
可這片園林卻不是對外開放的,在其深處,有一片中式仿古的建築,一塊很有年代感的牌匾高掛其上——洪府。
而此時,洪府後院的一片湖泊前,便坐著一位老人和一名青年。
兩人擺了一張小桌,麵前都橫著一根魚竿。
品茶、釣魚,好不愜意。
這時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快步走來,剛要對老人低語,老人便一擺手:“都不是外人,有話直說吧。”
中年人看了一眼那名年輕人,年輕人正在專心頂著湖麵,似乎對兩個人的動作毫不在意。
“是。”中年人點了點頭,隨後道:“下麵的人傳話,之前殺了劉伯陽的那人來川中了,可是到了之後卻一直沒有上門的意思。”
老人聞言喝了一口濃茶,臉上的表情不見半點漣漪:“這種小事,也需要來向我彙報麼?”
“可是家主,那名年輕人似乎是最近慶城新晉崛起的一名新貴,來曆成謎,風頭正盛。他敢如此光明正大地殺了劉伯陽,現在又大搖大擺地到川中來,擺明是對我們洪家的挑釁啊。”
老人放下了茶杯,將魚竿拉起來:“我說了,若是什麼小事都要我來操心,那我洪尊隻怕早就死了,還有閒心在這裡釣魚麼?下去吧。”
中年人這下不敢再猶豫,行了一禮之後就退下了。
他一走,那名年輕人才開口:“洪老,有麻煩?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出手幫點小忙。”
洪尊輕笑一聲,擺了擺手:“你倒是客氣,但不必了。就是個剛出籠的雛雞,羽翼未豐,還輪不到你我這等身份的人親自動手,太掉價。”
“也是,以洪家的體量,區區一個剛冒頭的嫩芽,還不是撚根手指頭就掐死了。”
明明是奉承的話,年輕人卻說得十分平淡,讓人察覺不到任何諂媚。
洪尊看了他一眼,笑道:“畢竟,不是所有的年輕人都如聶少你這般耀眼啊。”
那位被洪尊都要尊稱一聲“聶少”的年輕人隻是笑了笑,不置可否:“洪老放心,你對盤龍殿的忠誠,我替新龍主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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