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一家也沒在麵龍待多久,激動歸激動,但他們心裡清楚這裡是誰的地盤。
送走他們之後,陳初晴才從樓下下來。
她換上了自己標誌性的旗袍,頭發隨意地散亂著,還有淡淡的水汽看樣子剛洗完澡,聽到有人來了,才換回了旗袍。
此時她正慵懶地靠在二樓的欄杆上往下看:“我怎麼有種差點被人捉奸的感覺?”
秦風抬頭瞥了她一眼:“誰會這麼不識好歹,有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偷吃?”
陳初晴愣了愣,卻發現秦風的眼神格外認真。
他不是在奉承,而是實話實說罷了。
雖說好色是男人的本性,可如果懷中坐著陳初晴這樣的角色,隻怕也想不到彆人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聽你這一句話,倒是比我聽其他人的吹噓開心得多。”
“大概因為我說的是實話吧。”
秦風說著,伸手朝著屋子裡的陳設掃了一圈:“剛才是你弄的?”
他怎麼不記得以前回家的時候,這些冰箱電視的還會說話。
陳初晴狡黠一笑:“你們在大門口的時候我就聽到了。”
主樓裡有可視電話,直接連接著大門口的視頻監控。
所以那幫人嘲諷秦風的話她都聽到了,所以在上樓之前,她特意準備了這麼一出戲。
“怎麼,不高興?”
秦風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笑了:“我像是那麼不識好歹的人麼?”
“我看也是。”陳初晴也笑了。
不管怎麼說,她弄的這一出,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再多費口舌解釋了。
簡單直接,一擊必殺。
她一邊撥弄著頭發一邊走下來,慵懶地坐在了秦風對麵:“看來那句話說得對,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沒想到你身邊也有這麼難纏的親戚。”
“人無完人嘛。”
秦風對她的話不置可否:“股東大會準備得怎麼樣了?”
說到這兒,陳初晴臉上的笑容勉強了幾分:“也就那樣吧,那些平日裡叫著叔叔伯伯的人答應得倒是挺好,可最後結果如何,還要看哪邊給他們的利益更大。”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正常。”
秦風隨口應了一句:“到那天我陪你去吧,可彆到時候總裁的位置沒拿回來,人被扣下了。”
陳初晴十分理所當然:“當然了,你不陪我誰陪我?王嵐麼?”
“嗬嗬,她還沒跑回宋家?”
“她不敢。”陳初晴懶懶道:“那天她以為你是什麼背景雄厚的大少,敢孤身闖進宋家,所以跟著我跑出來了。”
“現在她不知道我在哪兒,回到宋家我母親也不會放過她。”
“所以,現在繼續跟著我,就是她唯一的選擇。”
那天王嵐的所作所為秦風是看見的,長得就是一副反骨樣。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平日裡陳初晴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她卻在關鍵時刻隻想著保全自己。
若她隻是個拿三五千工資的保安,那還能理解,誰會為了三五千搏命呢?
可她的工資一年可好幾百萬,而且身份還光鮮亮,一般情況下根本用不著她出手。
拿多少錢自然就得辦多少事,陳初晴給她的那些錢,就是買她在關鍵時刻出來替自己擋刀的。
她想跑?沒門!
秦風倒是沒覺得她這樣太心機,反而覺得這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