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被嚇傻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毛頭小子,居然能用他苦心鑽研了二十年的招數,直接吊打他。
明明秦風的樣子也才二十出頭,即便他也會毒龍手,也不該差距這麼大啊,他才學幾年啊?
這就應了那句話:努力在天賦麵前一文不值。
秦風收手,江隨流已經顫顫巍巍地走上來。
此時他看秦風的眼神裡,再沒了半點懷疑。
恐懼、敬佩、希望……還有,激動!
“秦先生!”
江隨左右手抱拳,二話不說,便朝著秦風深深鞠躬行了個大禮。
秦風也沒客氣,隻是負手受了這一禮,麵無表情地看著。
五秒鐘之後,江隨流才緩緩起身,激動得老淚縱橫。
“沒想到,終究是老朽膚淺了。”
“我龍國武道博大精深,多少已經泯滅在了曆史長河之中。”
“如今我江隨流有生之年,居然得見這毒龍手真正的絕殺,死而無憾了!”
他的兩行淚倒是不假,確實是有感而發。
但在秦風看來卻是不屑一顧:華夏武道何止博大精深,這一套在江隨流看來奉為高武的毒龍手,當初師父順手教給他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來著?
“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你學著玩就行了,彆太當回事。”
所以現在看江隨流哭得情難自已,他隻覺得好笑。
“你要的希望給你了,我隻說一句話,我能看出來,那就能治好,至於信不信隨你。”
秦風漠然地開口,沒有要安撫幾句的意思:“我耐心有限,隻給你這一次機會。”
這一次,江隨流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便麵容一整:“隻要秦先生願意出手,我江隨流,願為先生您當牛做馬!”
秦風滿意地一點頭:“好,回去等著吧,用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
“這……”
“放心吧,我秦風做事一言九鼎,從不反悔。”
知道他想說什麼,秦風一揮手:“當然了,也從不允許他人對我反悔。”
言罷,秦風便轉身離開。
今日事了,秦風本來想先去曾老那裡看看,順便打聽一下那位董老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可剛打上車,就接到了趙明的電話,說家裡來了客人,讓他晚上回來一起吃頓飯,認識認識。
知道趙叔這是又想給他引薦資源,秦風下意識地想拒絕。
那頭趙明的語氣卻嚴肅起來:“小風啊,有些話本來不該我說,但你父母和姑父都不在了,你姑媽又管不了你,那我這個當叔叔的就不得不多說幾句了。”
“雖說你和陳先生結下了善緣,但咱們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一些,你不能仗著自己對陳先生有恩,就把一輩子都指望在人家身上啊!”
他是真怕秦風走了歪路,特彆是在得知秦風救過陳朝生之後,就更是如此了。
你對人家有恩歸有恩,可要是抓著這份恩情賴上人家,那就不應該了。
萬一哪天人家翻臉不認人,你什麼身份人家什麼地位?
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