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流推門而入看到秦風,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臉上也露出了喜色。
見到他來,就連高傲如蔣嫻都站了起來:“江老,您怎麼來了?”
蔣嫻有些詫異。
外界都傳言川中武盟是洪家的附庸,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洪家對川中武盟其實姿態是非常討好和看重的。
想要走得穩當,明麵上的實力要有,地下的實力也少不了。
洪家在暗地裡雖然有自己的刀,可川中畢竟還有一個“袍哥”存在,若是沒有川中武盟坐鎮,他們還真不敢這麼囂張。
高雄是和江隨流一起來的,看見淪為階下囚的秦風,臉上露出一抹譏諷。
江隨流已經沒了那日對秦風的討好,又恢複到了之前那副陰鷙冷傲的姿態。
進門之後瞥了秦風一眼,目光就落在了蔣嫻身上:“是小嫻在這裡啊,那老夫就放心了。”
“江老,您特地過來,是有什麼事麼?”
這位川中武盟的當家紅棍,若是無事,肯定不會特意跑到這間小小的派出所來。()
他和陳初晴肯定沒什麼過節,那就隻剩下秦風了。
難道他老人家要為秦風說情?
還沒等江隨流開口,蔣嫻就先一步道:“實不相瞞,江老,這個人在幾天之前重傷了我兒子。”
“之前鎮濤已經拜您當了乾爺爺,他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躺著,您應該也去看過了吧?”
“唉,醫生說,他的手腳都斷了,還有腦震蕩,牙也掉了。”
“臥床幾個月就不說了,您也知道鎮濤這孩子傲,這打擊對他來說不小啊……”
都沒等江隨流道明來意,蔣嫻就已經開口,委婉地告訴江隨流:求情肯定是不行的了。
江隨流怎會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淡然一笑:“你放心,我可不是來求情的。”
“你要怎麼處置他是你的事,我不攔著。”
“但在這之前,你得先把人給老夫留一留,老夫找他有些私事。”
聞言,蔣嫻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惑。
秦風什麼時候和川中武盟搭上了關係?而且還和江隨流有私事?
顯然江隨流對自己的“病情”並沒有聲張,畢竟他混跡江湖幾十年,一旦得知他可能會成為廢人一個,彆說那些鋪天蓋地的仇家了。
就連現在對他恭恭敬敬的蔣嫻,甚至對他言聽計從的武盟盟主,可能都會對他嗤之以鼻。
一把生鏽的刀,還有誰會在意呢?
“原來如此,江老您請。”
蔣嫻讓開了位置,並且很有眼色地讓其他人退下,自己獨自留在了審訊室裡。
江隨流走上前來,一隻手負於身後,一隻手把玩著大拇指上的扳指,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秦風:“秦先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
“還記得上次見麵,秦先生好大的排麵、好大的威風啊。”
“隻是不知道此情此景之下,秦先生是不是還能如那天一般高傲?”
“我想,今天的你,應該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了吧?”
江隨流很自信,相信秦風也看到了蔣嫻對自己的態度。
他若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現在怎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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