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擊退,已經很委婉了。
準確地說,是他們洪家十幾個精英保鏢,被秦風一個人暴打了一頓,幾乎沒有還手的機會。
“廢物!”
洪明康一拍桌子,直接將一隻價格不菲的花瓶打落在地,一張臉更是氣得鐵青。
“一個二十出頭的黃毛小子,就能把我洪家十幾個雇傭兵退役保鏢給擊退,他們都是乾什麼吃的!”
“還有陳朝生,曾老行事古怪也就罷了,畢竟袍哥的實力擺在那裡。”
“可他彆忘了,我洪家在川中的能量和底蘊可比他這個市首強上幾倍!”
“就憑他,也敢插手我洪家的事?我看他這個位置是不想坐了是吧!”
下屬不敢接話,兩邊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
倒是角落裡這時傳來了一道青年人玩味的聲音:“沒想到,這個叫秦風的人還挺有意思的。”
“不僅能一個人打退十幾個洪氏的保鏢,還能讓陳朝生不顧身份來保釋他。”
“就連曾老這個袍哥領袖,都親自到派出所來保釋……”
“川中還有這麼有趣的人麼?”
青年一開口,原本還板著臉的洪明康臉上陰雲立散,甚至還掛上了一抹笑容。
儘管並不像在討好,可原本按照他的身份,這個房間裡不該有他賠笑臉的人才對。
而麵前這個青年人明明比他小了不少年歲,卻依然能坐著和他說話。
“淩少說笑了,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罷了,不足掛齒。”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個野小子確實是囂張了一點,不過還輪不到淩少您對他感興趣。”
“很快,我會親自出馬收拾。”
被叫做淩少的青年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其實洪先生不必和我這麼客氣,在洪家蹭吃蹭喝這麼久了,我不介意動動手指幫你們解決這個麻煩。”
“這就不用勞煩淩少您了。”洪明康客氣道:“這小子不過是慶城剛興起的新秀,和我洪家在慶城的外戚發生了一點衝突,公司被停封了,這才跑到川中來發瘋而已。”
“據我所知,此人和陳朝生相識完全是因為陳家和朱家的矛盾,那小子一時幸運救了陳朝生。”
“至於曾涵江……則是因為曾涵江的孫女看上了他。”
淩少聞言,臉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這麼說了,你們夫人和兒子,就是被這麼一個聽起來一無是處的普通人……給弄成了這樣?”
他伸手一點,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木乃伊”。
本來還因為秦風怒不可遏的洪鎮濤沉默了,想到這個連自己爺爺都要親自接待的貴客的身份,他一個屁也不敢放。
至於洪明康更是滿臉尷尬。
淩少站起來,冷冷道:“我和你們洪家合作,可不是想看到被一個毛頭小子當猴耍的。”
“如果再處理不好這種小事,我下次不會來了。”
“因為我會直接考慮你們到底適不適合做我的合作對象。”
“好自為之吧。”
洪明康陪著笑臉把人送走,回到病房之後臉色黑成了鍋底。
他一拳頭砸在床尾,又看了一眼受傷的兒子,沉聲道:“這件事,先彆告訴老爺子,我來處理。”
“秦風、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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