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流和洪家不同,早年混跡江湖就認識了董老,所以得知秦風曾經被陳朝生引薦到了董老這裡後,就想著從董老這裡下手。
正好聽說今天秦風跟著曾涵江來見董老,他們立馬就動身過來了。
隻以為曾涵江是想帶著自己這個未老的倒插門孫女婿過來,想借助董老的身份進入恒殿。
恰好高誠庸也在,這事肯定不費吹灰之力了。
他秦風想要入恒殿,就得看高誠庸的臉色!
可誰知,秦風聞言卻是麵冷心冷:“不好意思,高先生。”
“您的身份我很敬重,要是彆的事,隻要您開口了,我讓一步沒關係。”
“可這件事,不行!”
就衝高誠庸乃是為國效力的軍人,要是彆的事,他開了口,自己不是不能退讓。
可是當天江隨流儼然踩到了他的底線,居然用姑媽和可欣的性命來威脅他。
光憑這一點,他就不能退讓。
讓江隨流跪,是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底線不容侵犯。
哪怕他還沒動手,隻是口嗨,自己也要讓這個老匹夫吃到教訓!
高誠庸怎麼也沒想到秦風的態度居然如此堅決,登時還愣了愣。
這麼不給麵子?
他臉色沉了沉,皺眉道:“小秦,你一個年輕人,哪怕和江老有些摩擦,也不必如此計較。”
“大丈夫退一步海闊青天,想要成大事,格局要放開。”
“像個夫人一般瑕疵必報,日後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他擺出了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對秦風進行了一番說教,希望這個年輕人可以浪子回頭。
更期望他能明白,光有能力沒有胸懷是要不得的。
多大仇啊,想讓一個長輩來跪你?
然而秦風抬眸,卻是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高先生說得是,但今日之事,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言罷對著董老微微點頭行禮:“董老,今日多謝款待,晚輩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人挽留,直接轉身就走。
江隨流和高雄都懵了:到底是這小子膽子太大還是高誠庸太沒排麵?
他一個想要靠著曾涵江和陳朝生引薦進入恒殿的草根,在高誠庸這種級彆的大拿麵前,不阿諛奉承也該多多表現才是。
正因為這樣,他們師徒才緊趕慢趕地來了。
可他就這麼走了?
難道到手的機會都不要了麼!
高誠庸也沒料到秦風居然這麼不給麵子,臉色徹底冷下來,看向了曾涵江:“曾老,他是您引薦給董老的吧?”
“此人心胸如此狹隘,是和江老有什麼深仇大恨麼,居然做到如此地步。”
“這樣下去,難成大器!”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曾涵江也吃好了,站起來擦擦嘴笑道:“其實也不算什麼深仇大恨。”
高誠庸剛要再開口,就聽他道:“隻不過就是一開始談好了條件,可他們又臨時反悔,幫著彆人對付秦風把他陷害進了監獄。”
“又趁機以秦風家裡唯二的親人性命作為要挾,說隻要秦風治好了江隨流,就能……讓他死得好看一點。”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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