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風一副見到了熟人的口吻,高雅雅也下意識地抬頭看去。
說熟人其實也算不上,但她還真認識前麵那人。
就在幾天之前,秦風還和他的酒吧裡發生了衝突,他被秦風單方麵暴打。
“莫林江?他怎麼會被人追殺呢?”
高雅雅對川中雖然不熟悉,但那日也聽到了莫林江的名字,屬下當場就查出了莫林江的資料。
這個莫林江彆的不說,但在川中和雲省的地下名聲是響當當的。
特彆是在雲省,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悍匪一枚。
而且在雲省和越國的三不管地帶,他也小有名氣,專門接一些往來兩地之間的生意。
一般能在這種地方做生意的人,不僅要人有人要錢有錢,還得有一股狠勁。
可此時的莫林江看起來可比那天在酒吧遇到時狼狽多了,腦袋讓人開了花,眉毛上麵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再往下來一點那隻眼睛就廢了。
身上的傷口更是數不清了,衣服褲子都被血染紅了,就這樣居然還能站起來,確實不枉他悍匪的名號。
圍堵他的人中走過來一名戴著口罩的青年人,手裡還拎著一把手槍,絲毫不在意高速路上隨處可見的監控錄像。
這名青年走上前來,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莫先生,我家少主請你去府上做客。”
但凡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客”做得不一般。
莫林江已經站都快站不穩了,捂著胸口靠在悍馬的車門上,混著血吐出一口唾沫:“我呸!”
“殺了我十幾名手下,一路圍追堵截,你卻和我說是做客?你覺得我會相信麼?”
“現在落到你們手上,我認栽。說吧,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那名青年男子仍舊一副淡漠的表情,似乎也不想浪費時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
“我家少爺看上了莫先生您手上一條從越過到雲省和川中的生意線,願意出一千萬向您買斷。”
“要是您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寫給您一張支票,我們的人立刻就能接手,您覺得呢?”
這人嘴上說著敬語,但是提出的要求卻是毫不客氣。
從越過到雲省,彆的不說,就這條線上涉及到的生意一年就值得起幾十個一千萬。
更彆說這條線直通邊/境的三不管地帶,隱藏著多少見不得人的黑色生意。
其中光是軍/火這一條,就夠吃得撐不少人的肚子了。
莫林江被稱作悍匪,但是這條生意線是他刀尖舔血掙回來的,付出了多少汗水和鮮血。
對方上來,一開口就是買斷,而且還隻花一千萬,和明搶沒什麼區彆了。
也不怪莫林江在聽完之後,就是一聲冷笑:“做夢!”
青年男子完全沒覺得自己哪裡有問題,反而理直氣壯:“你或許還不知道自己所麵對的是什麼樣的人。”
“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家少爺的身份,哪怕動動手指頭,也能讓你人仰馬翻。”
“他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接手你的生意,卻還是選擇了給錢,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他高高在上地昂著下巴,睨著莫林江道:“像你們這種普通人,一輩子混口飯吃就夠了,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應該懂。”
“現在你手上掌握的東西太多了,這樣對你不好,明白麼?”
莫林江聽著,都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