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歸震驚,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羅濤還是要麵子的。
他站直了身子,朝著高雄吼道:“高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懷恨在心,故意站出來替這小子說話的對吧?”
他壓下聲音,語調低沉:“但你彆忘了,大家都是武盟的人,你拿一個外人當借口,就不怕——”
——啪!
高雄懶得廢話,走上去又是一巴掌,打得羅濤鼻血橫流,連連後退。
“怕什麼?怕你啊?”
“我特麼就打你了,怎樣呢?”
“打你打不得啊?”
因為秦風治好了師父,現在還幫助他們一脈重回武盟,高雄對秦風早就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了。
不過想到自己之前給秦風留下的不良印象,高雄正愁怎麼在秦風離開川中之前好好表現一番,彌補一下呢。
正好羅濤給了他這個機會。
“你彆太過分了!”
羅濤捂著臉,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啊。
他肯定不認為秦風真是高雄的大哥,畢竟齊宣城都說了,這小子一無是處,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人物。
所以他咬定了高雄就是為之前的事氣不過,所以要當眾給自己顏色,絲毫不留情麵。
而齊宣城他們則是目瞪口呆,沒想到高雄會在這時候橫插一腳,而且還和羅濤鬨得這麼難看。
兩位在武盟裡都很有話語權,一個比一個橫,誰也不敢插嘴。
更沒人敢上前阻攔。
高雄不管其他人,走上來劈頭蓋臉又是兩巴掌,把羅濤脾氣打出來了,一聲厲喝:“高雄,你彆欺人太甚了!”
他氣的要命,甚至恨不得一拳砸在高雄的臉上,也完全沒把秦風當回事。
可高雄是江老的親傳弟子,武道在他之上,日後也是武盟內長老級彆的人物,他不敢動手。
不然的話,武盟的弟子會認為他仗著自己是新任會長的人,就對江老不敬。
在武盟這樣的地方,全靠實力說話。
而江老作為武盟內實力的巔峰,又是跟隨初代會長打江山的開國功臣,在內部所受的敬重比會長可多多了。
不然的話,上次江老病倒又怎會在武盟內部掀起腥風血雨呢?
要是羅濤真的還手了,彆說江老了,就連會長師父也不會輕饒他。
因此他隻能忍下這口氣,卻色厲內荏:“我今天不還手,不代表我怕了你。倒是你,找一個外人當借口和我翻臉,你腦子有病麼?”
——啪!
高雄又是一巴掌扇過來,直接打得羅濤口鼻流血。
“嗬嗬,外人?”
“我剛才說了,風哥是我大哥,你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我,也是得罪了我師父!”
他上次確實和羅濤有衝突,但換做平日,他也就當沒看見了。
畢竟武盟這種地方,原本就是在鬥爭中發展起來的,羅濤也算個人才,都是武盟弟子,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隻要沒有血海深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可今日涉及到了秦風,他絕不能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