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死人,還有什麼可估計的呢?
國字臉沒有注意秦風的表情,而是繼續道:“身上彆留下多餘的傷痕,驗屍的時候會有麻煩。”
白皮男子聞言十分不甘心,但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手,悶聲吃下這個虧。
“嗬嗬,小子,你也就再得意這一會兒了。”
“可惜了,張航沒有一塊兒被帶來,不過有你也夠了。”
“張航不一定會死,但你一定會有事。”
即便他不說,秦風也已經猜到了。
今天這場布局,肯定是為張航來的。
儘管不了解南陵白家到底是什麼能量的一尊大佛,但就衝白景添的優越,便不難猜出他在南陵的勢力不小。
一塊拍下來也不過幾個億的地皮,就算要給張家施壓,也無需白景添親自過來一趟。
他來,根本就是為了吞下張家這塊肥肉來的。
軟的不行,那就得來硬的了。
隻是秦風也沒想到,白景添明明是南陵人,在慶城的能量竟也不小,居然可以調動特警署的人為他做事。
不過看這幾個人的素質,應該隻有那名國字臉是特警署的人。
果然,車越開越偏,慶城山路多,七拐八拐就進了一條山路小道。
秦風側頭望去,能看見山路上每隔一兩百米就有人在沿途看守,看來已經是早就踩好點了。
盤旋而上,車子直接開到了懸崖邊。
秦風雙手被銬在身後,眼睜睜看著車子停下,那名國字臉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隨後朝著白皮男子道:“答應白少的事情我做到了,張航沒抓來,是你們辦事不力,與我無關了。”
白皮男子討好地呲牙一笑:“許隊長這是哪裡話,剛才要不是您,我可就有大麻煩了。”
“您放心,我們家白少答應的事情絕不食言。”
“三天後,去南陵的調令就會下來。”
果然,正如秦風所料,隻有國字臉一人是特遣署的人,其他都是假冒的。
“嗯,那就好。”
聽到能夠被調去南陵,國字臉一直緊繃著的表情鬆弛了不少。
他又看了一眼秦風:“彆怪我,怪隻怪你命賤,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下輩子投胎,找個好人家吧。”
那語氣,仿佛秦風已經死了。
但秦風沒動也沒回應,餘光掃到了身旁的白皮男子。
同時,車子外麵已經有十幾個人圍了上來。
“許隊長,要不您先出去抽根煙吧,我解決好了叫您。”
“嗯。”
許隊長點點頭準備下車,一邊拉開車門一邊從兜裡掏煙。
就在這時,秦風的餘光裡,白皮男子一隻手伸進了腰間,臉上的笑容驟然陰狠。
——哢嗒!
子彈上膛的聲音,在這一刻格外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