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許振山才再度開口:“那剩下那些張家的子弟沒有對你動手吧?你為何要殺了他們?”
秦風漠然地和他對視:“殺人,要麼不殺,要麼殺光。”
“今日他們沒有對我下手,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
“可若是今天放過了他們,他們就會躲在暗處虎視眈眈,伺機對我和我的家人報複。”
“我不會給自己留下禍根。”
許振山聽到這話周身一震。
好一個要麼不殺,要麼殺光。
狠辣、果斷、冷漠,這是他對秦風的評價。
看許振山沒話說了,旁邊的老者才將話茬接過來:“秦風,那你知不知道,今日找你到武神殿來所為何事?”
秦風默然了片刻,開口道:“明麵上看,前輩叫晚輩過來,或許是為了詢問昨日武神殿士兵中毒一事的詳情。”
“可是叫來了晚輩,卻沒有通知恒殿的人過來,就連昨日幫忙解毒之人的名字都沒有提及,說明並不是因為這件事了。”
老者笑而不語:“你繼續說,還知道什麼?”
秦風點點頭,繼續說:“儘管不知道前輩讓晚輩過來的真實意圖,但是晚輩卻知道,武神殿恐怕是要對張家下手了,需要一個由頭,而我正好是這個由頭。”.
就在昨日,秦風和高雅雅回去的路上,秦風就問到了張凱的身份。
之前隻知道張凱不過是個小隊長而已,但是昨天一看,即便是白落霜都要給他幾分麵子,從頭到尾沒有支使過張凱,其他武神殿的弟子也對他非常禮讓。
果然,一問便從高雅雅的口中聽說了張家的事。
張家在南陵武神殿一手遮天,家族裡除了張雄和張凱之外,大多都進入了濺星堂的文官行列裡。
這也就導致了南陵武神殿基本上是張家說了算,濺星堂堂主就是個擺設。
要不然,明明是濺星堂堂主下令要見秦風,而且並沒有說是抓捕,張凱就敢正大光明的入室殺人。
甚至,還帶著人在山門外截殺他。
秦風解釋道:“張家對我的身手並不了解,要殺我,不需要全族一起出動。”
“而偏偏這麼巧,今天張家全族都在,多半是濺星堂下的命令。”
“可是張家對南陵濺星堂涉入很深,可以說南陵的濺星堂根本就姓張了,若是有什麼例會,沒必要全族到齊。因為之前我就聽說過,張雄已經很久不參加例會了。”
“所以,當我在濺星堂門口看到張家全族的時候,便猜到武神殿總部隻怕已經得知了張家在南陵一手遮天的行為,想要在今日將其徹底清剿。”
“而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秦風侃侃而談,他說得越多,許振山和許清清的臉色就越是驚訝萬分。
許振山還好,驚詫一閃而逝,立刻恢複了威嚴的麵貌。
而許清清則有些不敢相信——他怎麼猜到的?
明明他從未和武神殿接觸過,僅憑著他從恒殿中人了解到的信息,以及一道忽然召見的命令、張凱的態度、濺星堂門口見到的張家全族……
這些看起來碎片一般的內容,竟然猜到了她和父親來南陵的真實目的!
這人到底什麼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