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
一聲金屬的脆響,秦風將一把精致的手槍放在了茶幾上:“你是在找這個麼?”
看到茶幾上的手槍,除了後怕之外,梁靖徹底絕望了。
那就是他放在枕頭下麵的手槍!
儘管梁靖並非武道中人,可是他身邊往來的武道中人並不少。
這些年,望南集團和武盟走得就很近。
所以他知道,秦風能夠提著榮老的人頭過來、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還能輕而易舉地拿走他枕頭下麵的手槍,這樣的實力究竟有多麼可怕!
梁靖這樣的人物,他所住的地方自然不會依靠一兩個保安了。
梁家是怎樣的銅牆鐵壁他心知肚明,這也是為什麼他為秦風的實力感到膽寒的一大原因。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隨後才掀開被子下床,坐到了秦風對麵。
“你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到現在他還認為,秦風不過是個泛泛之輩的話,那麼他就真是個傻子了。
能坐到他這個位置,若是連這點分析能力都沒有,他早就下馬了。
秦風淡然一笑:“現在你好像沒有資格向我提問啊?”
梁靖默然:“你既然不直接殺了我,說明是想談的,那就開門見山吧。”
“看來梁總果然聰明。”秦風微笑著靠在沙發上,姿態慵懶而悠閒:“你兒子敗在我手上兩次,兩次我都可以殺了他,但我沒有。”
“你輸給我一次,而我一次就能要了你的命。”
“我今天來,就是特意問你一句……”
“你,服不服?”..
聞言,梁靖愣了愣,感覺有些看不透眼前的人。
大半夜提著人頭到他的床前,就為了問他一句服不服?他敢不服麼?
如果說一句不服,很可能他的命都要交在這裡了。
就算他死後,望南的人掘地三尺也要把秦風挖出來替自己報仇,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而且,秦風能夠大張旗鼓地坐在他麵前,就意味著他可能根本不怕。
有這樣身手的人,又怎麼會沒有一個強大的背景呢?
他默然了半晌,終於下定決心一般道:“是我輸了,我服。你隻需要告訴我,你需要什麼才能放過我和我的家人。”
“錢?你應該不需要。”
秦風這樣的人,不會缺錢。
梁靖苦澀地開口:“如果不需要錢的話,那我隻能將望南集團一半的股份拿出來,買我全家性命,如何?”
可是秦風卻沒有答應,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秦風的眼神很冷,看得梁靖頭皮發麻。
在梁靖終於坐不住的時候,他才問了一句:“於你而言,盤龍殿和武盟比起來,你更偏向哪一方呢?”
梁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想都沒想便道:“接觸武盟,不過是形勢所驅,可我梁靖從來都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他怔了怔,遂道:“雖然不滿老龍主將盤龍殿重振的重任交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可我絕不會投誠武盟。如果你是武盟的人,那就不必多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秦風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終究還是笑了。
他隨手將盤龍令扔到了桌子上:“既然服了,那就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