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月的話一說完,杜石溪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而韓秋生和杜邦彥則臉色一變,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杜石溪知道,無論秦風還是韓秋生,他們全都是俗世中人,學習的自然也是俗世武道。
杜清月就這麼當著他們的麵貶低俗世武道,著實有些尷尬。
好在秦風聞言隻是淡淡一笑:“杜三小姐認為,俗世武道本身和宗門武道比起來要遜色一些麼?”
“不是一些。”杜清月懷抱著長劍,傲然道:“是天差地彆。”
“我宗門武學,研究的是真正的武學精髓,講究的是武道精神,從層次和靈魂上就已經超脫凡塵了。”
“而俗世武學……利益性太強,粗鄙不堪不說,而且力量上差了太多,因為俗世武學實在是毫無靈魂的產物。”
她仿佛根本沒有看到杜石溪的眼色,傲然地訴說著心中所想。
弄得杜石溪一時隻能陪著笑臉道:“不好意思秦龍主,我這個妹妹從小被家裡人慣壞了,沒個規矩,說話口不擇言……”
“我怎麼口不擇言了?我說的不是實話麼?”
杜清月不服氣了,衝著杜石溪道:“哥,難道你就不是這麼認為的麼?”
“他們俗世的武學,本來就不堪入目,都是些小家子氣的功夫,哪一點能和咱們宗門武學相提並論了?”
“清月!”
杜石溪看她越說越來勁,怒喝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見她一臉不服氣地安靜下來,杜石溪才滿臉抱歉地衝秦風道:“對不起啊秦龍主……”
對於杜清月的無禮,秦風倒是沒什麼表示。
他看得出來杜清月確實如杜石溪所說的那般,應該是從小嬌養著長大的,所以基本沒什麼心眼,說話直來直去。
而且她年紀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也就比唐可欣大了一兩歲,和他的妹妹差不多。
他自然不會和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大度地一擺手:“杜少主不必在意,我沒有放在心上。”
杜清月在後麵偷偷瞥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我說的是實話,你憑什麼生氣?”
秦風雖然聽到了,但就當沒聽到一樣,笑著和杜石溪岔開了話題。
聊了多時,秦風作為東道主,肯定是要請他們吃頓飯的。
他對龍都不算了解,所以把訂飯店的事情交給了韓秋生。
一行人動身去了飯店,新龍門的其他人單獨一個包廂,秦風和杜石溪兄妹倆,以及一名被杜清月稱作師姐的弟子一個包廂。
韓秋生作陪。
“秦先生,今天多謝你的款待了。”
酒菜上來,杜石溪率先端起酒杯,向秦風表達了感謝。
秦風從善如流地和他碰杯,兩邊再度坐下來聊天。
“對了韓叔,我們宗門眾人許久才出山一次,消息比較閉塞,不知道最近俗世武道之中可有什麼亮眼的人物出現?”
他們這次來是為了武道大會,宗門內的人各家都有打聽,這個沒什麼好問的。
但是宗門之外的人他們就不太清楚了。
杜清月因為對秦風的平平無奇十分失望,所以連話都不想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