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瞥了男人一眼,笑道:“我若是不呢?”
“大膽!我們家四爺給你機會,那是他仁慈,你彆不識好歹!”
剛才那領頭的十分狗腿地怒斥了一句:“我家柳四爺肯讓你自殺,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容了!”
“你知不知道,若是讓咱們四爺親自動手,你隻會死得更慘!”
“他老人家這是可憐你!”
“你知不知道,我們家柳四爺可是範二爺一手培養起來的人,要是惹怒了他老人家,你恐怕連個全屍都不會有!”
“範二爺?範鎮海?”
聽到這個名字,秦風忽然樂了:“怎麼,他已經回來了?”
見秦風居然知道範鎮海的名號,領頭的有些意外。
畢竟範鎮海凶名遠揚的時候,秦風還是個半大小子,根本不可能聽說過他的名號。
而且就算他聽說過,又怎麼會用這麼熟絡的語氣提到那位煞神呢?
“大膽!範二爺的名字也是你能夠提的?”
那領頭的也沒多想,隻以為這小子是在哪裡道聽途說的:“既然知道我們家二爺的名號,就該知道他老人家的厲害。”
“我們家四爺和二爺關係最好,你在他麵前直呼二爺的大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還不快下跪懺悔!”
柳四這時候也皺緊了眉頭,緊盯著秦風:“小子,聽你的話,好像對我們家二爺的名號很不在意?”
秦風實話實說:“對於你們來說他是二爺,對我來說,他就隻是範鎮海而已。就算他站在我麵前,我也是這麼說。”
話音落下,柳四身上的氣場陡然發生了轉變。
一開始,他對秦風不存在什麼態度。
不過是範邦彥這個小輩找到他,讓他幫忙殺個人罷了。
對於他來說,殺人這種事情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平常,他完全沒當回事兒。
而且在聽到範邦彥說還是個有點伸手的年輕小夥,他頓時更有興趣了。
平日裡和人切磋,他最喜歡的就是看人在他手上掙紮,掙紮得越厲害,他就越是能獲得快感。
對於他來說,看人家在他手上痛苦,是他習武最大的樂趣。
所以他想都沒想,立刻就答應了。
因此在見到秦風的時候,說是讓他自殺,但一般人肯定不會這麼乾,他隻是想激發秦風的求生欲,讓他在打起來之後掙紮反抗得更厲害。
這樣,柳四才會覺得開心。
可偏偏秦風自尋死路,不僅毫無求生欲,居然還敢在他麵前大言不慚地看不起二爺,簡直就是挑戰他的底線!
他翻身從馬上下來,兩隻腳落在地上的一瞬間,站在他周邊的人都覺得地麵一震。
仔細一看,還會發現他腳下的土地都瞬間崩裂一寸。
等柳四走開,他剛才的地麵上赫然留下了兩個深入土地兩寸的腳印。
其他幾個人看得毛骨悚然——太強了!
而此時的柳四已經是渾身戾氣,一雙眼睛猩紅地盯著秦風:“我二哥的名號,不是任何人都能侮辱的。”
“你如果隻是得罪了我那個小侄子,或許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可你如果侮辱我二哥,我會讓你求死不能!”
看到柳四對範鎮海的態度,秦風倒是有點意外:“沒想到範老二都進去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有人對他這麼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