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龍道陵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帶著秦風朝著看台走去。
看台上，因為曹必安的死早就已經目眥欲裂的約瑟，當龍道陵真正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卻是麵容一白。
本身就是白皮膚，這一慌亂，臉色和一張白紙沒什麼區彆。
秦風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很難料想他的結局。
當年，約瑟應該是沒有插手盤龍殿內亂的，他本身也插不進來。
這兩日韓秋生把約瑟的資料給他看了。
十年前，約瑟在圓月教會中還沒有如今的地位，他是通過一次交流會認識的曹必安，兩個人都有同樣的野心，很快就聊在了一起。
而十年前曹必安內亂的時候，對約瑟就隻有一個要求，那便是如果曹必安敗了，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希望約瑟能用儘手段將曹必安從龍國接到南洋。
當然了，曹必安也答應了約瑟，隻要他辦到了，就會在十年內幫助約瑟成為圓月教會的大主教。
當時的約瑟看中了曹必安的實力，冒險將他接走了。
否則，十年前曹必安沒有跑掉，那麼盤龍殿也不會徹底解體，成為一盤散沙。
因為隻要當場殺了曹必安，選出新任龍主，盤龍殿不說仍舊如日中天，卻也不會沉寂這麼多年。
或許知道自己當年包庇曹必安的事情不可能瞞得住，當龍道陵走來的時候，約瑟的氣焰遠沒有之前那麼囂張，握著槍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秦風瞥了他一眼，覺得他有些多慮了。
果然，龍道陵路過他身邊的時候，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叫約瑟，對吧？”
約瑟咽了一口唾沫，不敢不回答：“回前輩，正是。”
雖然下一刻龍道陵便有可能出手殺了他，但這一秒麵對龍道陵的問題，他還不敢不恭敬。
畢竟龍道陵要殺他，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光是兩個人的氣場，他就已經被龍道陵死死地壓製住了。
“嗯，不錯，還算爭氣。我記得十年前你到龍國來的時候，還隻是跟在你們大主教身邊的一個小角色，當時在交流會上不被重視，甚至還被你們內部的信徒欺淩過。才用了五年的時間，你就能坐上主教的位置，再是五年，又成了大主教，甚至連圓月教會曆史上都沒有這麼年輕的主教，你算是獨一份了。”
龍道陵如數家珍一般，將約瑟的經曆緩緩道來，聽不出是誇讚還是諷刺。
約瑟非常艱難地扯動了一下嘴角，擠出一抹笑容來：“前輩謬讚，晚輩愧不敢當。”
“你不僅聰明有實力，膽子也很大。我記得你們上一任大主教死得很難看，原本他該被送到幽冥監獄去的，可是還沒等到那裡，就死在了路上，屍體都被鯊魚分食了。”
緊接著，龍道陵又道出了一個隻有約瑟自己知道的密辛，同時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野心夠大，實力也足夠支撐，隻不過……你在自己的國家怎麼折騰都行，萬萬不該把手伸到龍國來。”
“上一次，你救下了那孩子一命，但沒有傷害我盤龍殿子弟，算是你做出了一個聰明的決定。”
“這一次，龍國的水太深，你非要進來攪和，隻怕會溺死其中。”
言罷，龍道陵沒再多言，直接甩袖離開。
盤龍殿眾人跟上，無人敢攔。
還是秦風路過約瑟身邊的時候，冷冷地補充了一句：“交流會已經結束了，約瑟大主教沒什麼事的話，就趕緊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