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對勁。”
讓韓秋生覺得意外的是，武道造詣並不算高深，而且平日行事大大咧咧的安九霄這時候反而先開口了。
韓秋生扭頭一看，安九霄的眉頭皺得比自己還緊：“九霄，你看出什麼來了？”
安九霄的視線也在追隨著芝井健太和岩手圭太，鎖定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那兩個人，很不對勁。”
韓秋生眼皮微微一動。
他剛才也看出了這兩個人不對勁，但和源滕建一樣，主要是從皇庭那邊的人的反應看出來的。
他猜測這兩個人或許被皇庭當成了棄子，可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麼。
畢竟能培養出一個一代天驕，對於任何一個大家族來說都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可以說，一個武道天驕，甚至可以讓一個沒落的家族再度輝煌。
雖然皇庭並不沒落，可是能夠一口氣培養出兩位武道天驕，對於皇庭來說一樣是光榮的事情。
若是一口氣損失兩名天驕，對於皇庭來說也絕對是大損失。
可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根本不在意！
不僅完全沒有要投降的意思，反而看到他們兩人一次又一次跌坐在地，半身浴血，甚至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眼神裡隱隱露出了期盼之色，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韓秋生看不出來，畢竟到目前為止，那兩名陽國天驕都沒展現出什麼異樣，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彆，他們身上內勁湧動也沒露出什麼蹊蹺，就連體力消耗都和其他人差不多，甚至還不如源稚明。
所以當安九霄說出不太對勁的時候，他立刻問道：“你看出什麼了？”
安九霄凝眸盯著那兩道躍動的身影，幽幽道：“這兩個人現在傷得不輕，不知道風哥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對他們有意試探，現在這兩個人都傷得不輕。可是你看他們好像根本察覺不到痛一樣。”
他一點芝井健太，說道：“依我看，他的手臂已經有輕微骨折了，而且是右臂。一般人受了傷，哪怕是武者，也會下意識地規避受傷的地方去接招。”
“但是剛才風哥有意攻擊他本就受了傷的部位，他卻不閃避，直接用受傷的地方去應戰。明明風哥留手了，他完全可以避開，換左手迎擊，但是他沒有。”
這個時候韓秋生才注意到，安九霄說的沒錯，這兩個人剛才好幾次都可以避開自己受傷的地方，避免傷勢惡化。
但他們二人對於自己受傷似乎毫無知覺，都是在憑借著身體本能應戰。
準確地說，趨利避害才是身體本能，但是他們腦海裡關於身體的本能還想被人篡改了。
現在他們兩人更像是一個戰鬥的機器，隻知道一味地進攻。
隻要沒有得到命令，他們就永遠不會停下來。
而且接下來安九霄的話，更讓韓秋生覺得不對勁。
“那個岩手圭太，他的一條腿已經骨折了，而且傷得很嚴重。他自己可以察覺不到，但是身體是不會說謊的。按理說，他的那條腿現在應該已經失去行動力了才是。可是你看，他仍舊在用右腿發力，哪怕力道已經大不如前了，可他根本不知道換條腿。”
安九霄轉頭，神色肅穆道：“如果是正常人的話，會這麼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