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麼多人看著,她剛才的行為百口莫辯,隻能看向安經賦。
看到琉沁難得求助的眼神,安經賦輕歎了一聲,隨後正色道:“琉沁長老不過是給你們這幫小弟子留下最後的顏麵罷了,你們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行了,現在鏡子已經毀掉了,真相到底如何,你們雙方各執一詞,就不必再多說了。”
“我宣布,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誰都不許再追究了。”
“否則一邊是我宗門的長老,一邊是我宗門的未來,傷害了誰都是宗門的損失。”
安經賦這番話,可謂是在厚著臉皮耍無賴了。
誰都能聽得出來,他這樣已經算是正大光明地袒護琉沁了。
隻不過言辭牽強,讓人難以信服,他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他這麼說,無非就是在委婉地告訴所有人:沒錯,我就是要用宗主的身份來把這件事情強壓下去,誰要是還敢置喙,對大家都不好。
下麵的弟子們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但是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東宮雅咬了咬牙,想要再爭辯幾句,卻被旁邊的南鶴軒拉住了:“行了,這樣就夠了。”
“可是……”
“可是什麼?”南鶴軒打斷了她:“我知道你心裡氣憤,但是你要明白,這裡是無相宗。宗門之內,就是宗主的一言堂。就算你再巧言善辯又如何?就算你說破天了,宗主一句話要保住琉沁長老,你又能怎麼樣呢?”
他們在俗世之中雖然身份尊貴,可是在這裡,終究是被宗主、長老們壓著一頭的。
隻是東宮雅不敢相信,她所信仰的仙門,竟然也如此齟齬。
曾經以為心懷天下公正無私的宗主,居然也能不分是非黑白包庇長老。
可是南鶴軒說得對,若是還想留在仙門之內,她現在什麼都不能說了。
安經賦見他們都不說話了,扭頭看向秦風:“秦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看著安經賦漠然的臉,秦風微微一笑:“既然宗主大人都發話了,我一個小弟子還能說什麼呢?就照您說的辦就好。”
“嗬嗬。”聽出來他在冷嘲熱諷,
安經賦也不在意了。
反正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也不怕再過一點:“這次本來隻是想讓你們去調查魔嬰的下落,但是你們擅作主張去追尋魔嬰,這才碰上了璃織,導致幾人險些喪命!”
“不過嘛,看在你們最後將魔嬰帶回,並且合力擊殺了妖後璃織的份上,算你們將功補過。”
“此時就到此為止,算你們無功無過,就這樣吧。”
最後安經賦將目光落到了魔嬰身上,一個眼神,立刻有長老上前將魔嬰從東宮雅懷裡接過來。
長老看了看魔嬰,隨後朝著安經賦點了點頭。
“嗯,現在魔嬰在手,我們長老自然要先處理魔嬰之事。所有人,不得再議論今日之事,更不許置喙長老,若是今日之事泄露,在場所有人都要受罰!”
就這樣,原本該是一場黑與白的對峙,就被安經賦以如此強硬的姿態草草收場。
秦風不多說什麼,看安經賦離開之後,轉身便扛著祝星往無憂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