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和安經賦成婚了幾百年,卻仍舊保持著少女時的容貌,妝容精致首飾華美,隻要她露麵,就必須是最美的那個女人。
可是今日的琉沁卻低調得有些過分了,不僅安安靜靜地跟在安經賦身後,甚至腦袋上的首飾都摘下去了,一身素衣,竟然還戴上了麵紗。
秦風眸子微微一凝,總覺得不太對勁。
哪怕今日琉沁也是被審判者之一,但是以她的個性,哪怕是被審判也不會低調到這個地步。
甚至她明知道今天最後的結局輸的人會是她,她隻怕都不會低調到這一步,以她的個性,隻怕就算是輸了,她也要大鬨一番,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威脅在場的弟子們不許把今日的結果說出去。
畢竟在她眼裡,下麵的這些小弟子們根本不算什麼,不過螻蟻而已。
可是今天的琉沁確實很不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安經賦身後,甚至還任由安經賦牽著手。
同樣關注到這一點的人還有角落裡的仲夢然。
當她看到安經賦拉著琉沁落座後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時,仲夢然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不對勁。
安經賦和琉沁之間的關係,自從她的母親上山的那一日起就徹底壞了。
琉沁本身飛揚跋扈,她的東西和人都絕對不允許彆人染指,隻要被彆人碰過了,對於她來說就是臟了。
臟了的東西,即便棄之可惜,她也不會再用。
她和安經賦這些年沒有徹底撕破臉,完全是因為他們對彼此都還有利用價值。
儘管安經賦再怎麼卑微忍讓,在琉沁眼裡他就是個臟了個的物件,可以再接著用,但是絕對不會愛惜了。
換做之前,琉沁早就不會讓安經賦在公共場合這麼拉著她了,更彆說如此親密地安撫她。
可是這會兒琉沁坐在安經賦身邊,看起來竟然顯露出了幾分柔弱的姿態。
在安經賦試圖把手抽出來的時候,她甚
至還拉了他一把,好像擔心安經賦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一樣。
不過安經賦再度耐心地拍了拍她的手,甚至湊到她耳邊溫和地說著什麼,仿佛是在安慰她。
在安經賦說完之後,琉沁的情緒看起來確實平定了不少。
仲夢然眉頭緊皺,總覺得情況好像不太對勁,下意識去看秦風。
而秦風這個時候抬頭,正好對上了琉沁的視線。
當看到秦風的一瞬間,琉沁眼裡的驚慌一下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鬱的憎惡,好像恨不得現在就撲下來將他撕碎一樣。
從前她看秦風的時候,目光裡多是鄙夷和不屑,哪怕在這次魔界之行後,她也沒有這麼激動過。
可是秦風總覺得現在琉沁看他的目光已經恨之入骨了,仿佛自己奪走了她什麼重要的東西。
難道是因為火棲木?
不過不等秦風想明白,安經賦便已經走到了前方,掃視眾人,開始了今日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