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現在還不足以承受獅神全部的法力,但哪怕有十分之一,也能夠將鐘離誅殺!
而那頭青狼自從被召喚來之後,除了介紹了自己的來處,便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它那雙黑灰色的眼睛看著鐘離,冷漠疏離,就好像在檢驗召喚自己來的人是否合格一樣。
現在看到鐘離被皇岐司追殺,它也仍舊不為所動,麵無表情地看著。
雖然那從一匹狼身上看出“麵無表情”四個字有些離譜,可事實就是如此。
它身上有著來自極寒之淵的冰冷,任何人類的感情在它身上都變成了冷漠。
明明是一匹青狼,可是它身上卻有著人的氣質。
它就這麼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鐘離,眼睜睜看著皇岐司將鐘離踩在腳下卻不為所動。
——砰!
皇岐司的身影如同天降,一腳踩在了原本要爬起來的鐘離身上,這一腳險些踩斷了鐘離的脊梁。
“嗬嗬,我說過的,你與我之間的差距,從出生起就已經注定了。以為拜師了江擇淵就能翻身?彆做夢了。”
他身上暈染這金色的光芒,來自獅神的威壓從他身上發出,讓靈力幾近耗儘的鐘離幾乎沒有抬頭的力氣。
“不隻是你,就連你的師父江擇淵,此生也不再有翻身的機會。”
“螻蟻便是螻蟻,即便召喚出了青狼又能如何?”
“區區一介雜靈骨,莫非也想得到軒轅氏族的認可?”
“真是笑話!”
皇岐司的聲音好像也變了,他的聲線變得忽遠忽近,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對鐘離進行了審判。
儘管被皇岐司踩在腳下,
感受到了皇岐司來自獅神的威壓,可他腳下的鐘離臉上卻沒有半點恐懼。
他始終死死地盯著青狼,一雙黑灰的眼睛幾乎要滲出血來。
“我不服……”
“我不服!”
他不服。
憑什麼有的人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上天仿佛將自己最好的東西都給他了。
他明白天有不公,可是為什麼明明上天都已經如此不公了,還要將他們這些未曾得到天道眷顧之人拚了命獲得的一切都奪走?
難道他們生來就該被人踩在腳下麼?
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始終記得他來這裡的目的,他不會永遠被人踩在腳下,師父也不會永遠都是不明真相的人眼中的一個笑話。
他當然有自己堅守的東西……
像他們這種未曾被天道眷顧的棄兒,想要堅守的不過是自己的一片淨土,他要堅守的,便是江擇淵和他的尊嚴!
當年的真相,他必須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江擇淵從來不是什麼笑話,他這種天生雜靈骨的人也不是生來就該被人踩在腳下。
所以他要贏。
他不服!
皇岐司不想讓他開口,所以一腳踩斷了他的肋骨,讓他說話都難。
可他雙眼滲血,硬是盯著劇痛呐喊:“前輩,晚輩鐘離,請與我結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