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總覺得哪裡有違和感。
不過和關墨聊了這麼兩句，他之前煩躁的心情頓時被清掃得一乾二淨。
關墨的助理將他們送到了莊園，到地方的時候秦風覺得關墨還是保守了。
這哪裡是什麼莊園，完全就是一座城堡。
光看規模，完全不輸給阿喜給自己打造的那座城堡，隻不過陳設和外觀較為陳舊一些。
關墨下車之後看了一眼麵前的城堡，有些不滿地撇撇嘴：“嘖，還是買得太倉促了，這裡種的花都不是我喜歡……小李啊。”
他的助理小李是個相貌端正的年輕人，瞧著也就二十出頭，但是這一路秦風都能看出來這也是個狠角色，關墨說起自己的事情時沒有隱瞞他，他也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似的。
即便在看到傀儡的時候也是麵不改色，看來算得上是關墨的親信。
“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小李上前，恭敬道。
他叫關墨叫的是“先生”，而非“少爺”，說明他是關墨自己培養的人，和關家沒有任何關係。
“明天讓人過來，把花園裡的話全都換了。”關墨一邊往裡走，一邊對著花園指指點點。
秦風有些無語，走在他身邊不發表任何意見。
“好的先生，請問先生想換成什麼花？”小李波瀾不驚，明顯是對關墨的脾性已經摸清了。
現在院子裡種的是玫瑰，秦風不太了解，隻覺得應該價格不菲。
但是關墨一臉不滿意：“反正彆要這種花就行了，不好看不好看。”
“是。”
秦風聞言，側目看了一眼關墨：“沒想到你還會欣賞花卉？”
關墨則斜睨回來：“怎麼，你把我坑到這裡來，還不讓我享
受享受？”
秦風樂了：“看你這樣子，怎麼我覺得你很享受留在這個世界啊？不想回去了？”
本來以為關墨肯定會立刻反駁自己。
畢竟他在這個世界的出身就是個私生子，在二十五年前就該死了。
回到臨仙大陸，他就是魔界共主，一統魔界八大洲，何其威風？
而且他本身是魔族，對人族瞧不上眼，在這個滿地都是人族的地方，他應該渾身不自在才對。
可沒想到秦風的話問完，關墨居然沉默了。
半晌才聽見他道：“各有各的好，如果可以選擇的話……”
秦風本來還等著他的下文，但是過了一會兒隻聽見一聲嗤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諷他人還是自嘲。
“可是你我這樣的天命，看似風光無限，其實有得選麼？”
關墨的聲音傳來，少了幾分之前的桀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稍縱即逝的悲涼。
秦風沒有回應，這話是關墨問他的，他也想問自己。
他這一生，真的能夠為自己做選擇麼？
不過話題在進門前就結束了，兩個人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好像從未聊起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