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因為事情發生得很突然,換的衣服一件都沒帶來,身上衣服還要穿十四天。
這情況,簡直就沒將我們當人看嘛。
一陣無力感襲上心頭。
這件事,發生得真的是太突然了。
考慮到這邊的環境,也沒辦法和人家計較,我也就沒再想什麼,也沒管地上被人用過的被褥臟不臟,直接就躺在上麵。
看了看手機,還剩下一半的電,我趕忙打了個電話給姐姐,告知身邊有人成為密接者,現在被拉到山上隔離,因為沒通電,後續手機可能會關機,避免到時候聯係不上著急。
通知家裡人後,我又聯係老薑,告知他我們全都成為密接者,現在被帶到山上隔離了。
老薑明顯還不知道辦公室發生的事,直接問我是不是在開玩笑,我很認真的告訴他沒開玩笑,現在已經在山上了,辦公室那邊得他去看著。
他問我那微交盤怎麼辦,當前那麼火爆,這相當於直接停工,損失很大,語氣裡絲毫沒關心我們的意思,隻在乎微交盤的運行。
強製隔離,我也沒辦法,告知他要麼找懂的人先接手負責,要麼就是將全部手機斷網關機,避免隔離期間掃號被封。
掛斷電話後,我給阿虹打去視頻。
過於簡陋的環境,我都有些受不了,更彆說阿虹一個女的。
她正哭呢,雙眼通紅,見到我後情緒徹底爆發,嗚嗚哭得很傷心。
事已至此,不接受也得接受,我隻能耐心安慰她,告訴她隻是隔離還好,警察將開始衝進去我還以為是抓人呢,嚇得要死。
考慮到接下來手機不能充電,為了後續時不時能說上兩句話,見她情緒緩和後我就掛了視頻。
為省電,我視頻不敢刷,小說不敢看,屏幕亮度調整到最低,直接放著沒玩,就是為了能多撐一段時間。
安靜下來後,我開始思索到底是誰牽連到我們,想來想去也就隻有小凱那雞毛。
因為,南仔很宅,下班後很少會出去外麵玩,小凱則是認識了幾個本地女孩,每天晚上一下班立馬就出去溜達,肯定是這樣成為了間接接觸者,然後牽連到我們。
十四天時間,手機不能玩,每天的活動範圍就是臭味不斷飄蕩的帳篷內,我不知道該如何熬,卻也隻能熬。
晚上,飯來了。
送飯的醫生將盒飯放在警戒線上,然後我們一個一個出去拿。
本以為,住的環境那麼差了,吃的應該會好一點。
然而當打開飯盒蓋子後,原本很餓的我瞬間就沒了食欲。
飯菜,我描述不出來,湯湯水水的混合在一起,感覺和豬食差不多。
阿虹打來電話,看到飯後又哭了,說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這種飯,明明很餓,但根本就吃不下去。
我隻能苦中作樂,安慰她不是一直說要減肥嗎,等隔離結束必然要瘦,廢了不少力氣才將她逗開心。
什麼都做不了,無所事事,還以為很煎熬了,卻沒想成到了晚上更煎熬,冷得全身裹著被子都沒用,睡著都會被凍醒。
看守在外麵的人,烤著火,甚至還烤肉吃,嘻嘻哈哈的喝著酒很鬨,根本就睡不著。
僅僅隻是第一天,我就感覺要瘋了。
唯一欣慰的是,帳篷方位挺好,坐在帳篷門口就可以曬到太陽,同時還能和隔壁的阿虹聊天。
無聊的日子,一點一點走過。
第三天半夜,我冷得睡不著,就躺著想接下來的事。
“嘭!”
忽然,外麵傳來一聲槍響。